第三十八块巧克力
线微移,旁边是同色系的内衣。眼神中浮起一层难以消减的情愫,他舔了舔后槽牙,抓起那一小撮布料,起身绅士地敲了敲浴室门。
细白如玉的手臂从缝隙中伸出,抓着睡衣羞怯地说了声谢谢就快速钻了回去。
倏尔,男人的长腿却将门抵住,随之抓着她的手一步迈进了水雾缭绕的浴室。夏安杳从头到脚只裹了一条浴巾,头发微湿,白皙的皮肤经过热水的浇灌泛起一层浅浅的粉色,整个人像是迷失林间的落水小猫。
看到她这副样子,许斯言眸色渐暗,喉结上下滚动,一开口,声音如同是被打磨过一般嘶哑低沉。
“勾引我?”
夏安杳抓着睡衣下意识否认,一抬头,许斯言的眼神像是盯着盘中猎物,而她,便是那个猎物。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赤裸裸而不加掩饰的欲,手中的睡衣不慎落地,夹杂在内的蕾丝布料也散落在旁,两人同时向下一瞥。
“你……唔……”
回应她的是一串深吻,熟悉的木质香与沐浴露的味道相互萦绕,压得她脑袋发昏直直向后退。
双手不经意间打开了淋浴头,花洒毫不留情地将两人淋湿。许斯言关掉淋雨,抱着她靠在自己身上,衬衫早已湿透,露出衣服之下的线条。
夏安杳双手放在他胸口,只觉得皮肤触碰到湿衬衫略有不适,热吻过后的声线娇甜微颤,“湿了。”
许斯言眼眸猛地一震,只觉得全身肌肉紧绷,而她的柔软恰好是解药。
“哪儿湿了?”
“你的衬衫湿了。”
他又将她往自己身上搂了搂,将她的手放到纽扣上,半哄半骗,“既然湿了,帮我脱掉。”
夏安杳颤着小手,乖巧地替许斯言脱下衬衫,水汽萦绕,空气稀薄,闷得人无法思考。
“你的皮带……”
“宝贝,不是皮带。”
男人的声音嘶哑克制,眼里泛起情海的波澜,失笑着抓着她的手缓缓向下。
夏安杳瞬间被手心的灼热惊到,眼角红红地泛着泪意,软弱无力地倚在他身上,就连声音也带上了哭腔。“这里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诱人,许斯言像是受了蛊惑:“杳杳,帮我。”
身上的浴巾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了地上,呼吸声彼此交杂,混杂着啧啧水声,浴室的温度不断升高。
不知过了多久,夏安杳被许斯言从浴室抱回了床上,看着被他洗干净的手又羞又臊,偏偏男人还抓过她的手轻啄了两下,面带微笑讨厌得很。
“我的手脏了。”夏安杳气不过,被窝里的腿不安分地开始踹人。
“脚怎么这么冷?”许斯言一把抓住她白皙的小脚,牢牢握在掌心,将暖意渡给她。
“谁让我刚才在浴室站了这么久呢,不仅脚冷,手还酸。”
夏安杳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又开始没好气地乱动,刚好踹到男人的腹肌上。看到许斯言略带警告的眼神,这会儿她倒是不敢动了,反正腹肌也挺暖和,正好给她暖暖脚。
许斯言抓着她的手给她按摩揉捏,眼底兴味还未完全散去,“以后有什么事不准关机,就算要打要骂也给我个机会,再一声不吭玩消失我就把你关起来。”
“你凶我?我刚还帮你……用完了就凶我是吧?呵,男人。还想搞什么霸道总裁强制爱?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跑回法国?”
许斯言听不太懂她的某些措辞,叹了口气,无奈地将她抱到腿上,轻声细语地哄,“我没凶你,我只是在担心你。你之前不是说要试着做正常夫妻吗?谁家老婆一声不吭就关机,动不动就逃跑的?”
“哦,那你别惹我生气不就行了。” 骄傲的小孔雀轻哼一声,反正知道错了,但就是不认错,并且不一定改。
男人被她的逻辑打败,低头吻上她的耳尖,语气中透着纵容,“好,没有下次了。”
夏安杳的耳朵敏感,忍不住抖了一下,颤着逃回了被窝,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你…别来了,我手酸,我真手酸,我手真酸。”
许斯言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不碰你,睡觉吧。”
圆月悄悄从彩云之后露出全脸,宁静的半山偶尔会有不知名的鸟叫回荡。山间的温度比往常还要低上几分,半夜,夏安杳不自觉地缩成一团又往身旁的怀里拱,男人调高空调温度,转身将她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