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伤
蛋。
“殿下绝非纵情女色之人,娘娘何不将此女唤进来,一探虚实。”宫女略有担忧。
刘侧妃撇了她眼,“有一便有二,今后殿下登基,会有更多女人进来,探了虚实又如何,我要的可不仅仅是殿下的宠爱。”
宫女了然于心,“娘娘如此贤惠大度,这宫里还有谁比您更适合太子妃之位。”
刘侧妃合上眼帘,缓慢的盘着玉串,眉眼间似有正色,一个宫女掀不起风浪,可再过三月那位就要出了孝期,皇后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指尖微紧,她紧紧攥着剔透的玉串,直到指节泛红。
赵侧妃的寝殿在东面,沈初走了足足两刻钟,彼时艳阳高照,香汗淋漓,她并未露出任何乏倦,一路上遇到的宫人,都会恭恭敬敬行礼问安。
宫里消息传的快,更何况还是这种头一遭的事情,在外人眼里她只是个走了大运的宫女,不过是昙花一现,肯定转头就被太子抛诸脑后。
这样想并无坏处,姿态越低,越能让人降低防备心。
来至华月苑,门口的太监似知道她的身份,也许已经知道她会来这,只留下一句让她等候片刻,便进去通传。
两位侧妃是一同纳入东宫,与刘侧妃后台显赫不同,赵侧妃家世不显,外界传言太子与赵侧妃青梅竹马,自幼感情甚笃,若非如此,以赵侧妃的家世能否进东宫都是一个问题,更别提登上侧妃之位。
但东宫之中太子并未有何偏颇,若说得宠,反倒是一个武将送来的异域舞姬恩宠颇盛,听闻生的妖娆多姿,其姿容女子见了都自愧不如。
“奉仪来的巧,娘娘刚刚小憩醒来,如今正在梳洗,奉仪进来稍等片刻就是。”太监正声道。
沈初微微颔首,“不必了,我就在此等候娘娘传见就行。”
闻言,太监点点头,也不强求。
烈阳当空,舟云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大约过了半刻钟里头依旧没有动静传来,门口的小太监垂着的脑袋越来越低。
女子额前已经布满细汗,神色略显苍白,但始终未曾多言一句,只是身形略显摇晃。
舟云扶着女子胳膊,但也不敢多言,平日赵侧妃待人宽厚,绝不是这种苛责之辈,怎么今日如此。
又过了小半刻钟,院中出来一名宫女,神态不卑不亢,“奴婢见过沈奉仪,娘娘已经梳洗完毕,正请您进去。”
院中打扫的宫人们都偷偷窥视,却只撇见一道窈窕有致的浅绿色背影,那袅袅细腰仿似一掐就断,难怪能爬上太子殿下的床,不过又是个妄想一步登天的狐媚子。
穿过长廊进入后院,几名宫人正在摇扇,一名婀娜纤细的身影侧卧于美人榻,怀中还抱着一只毛发通体雪白的猫,好似极其享受主人的顺毛,慵懒的半合着眼,尾巴悠哉悠哉的轻轻摆动。
“妾身叩见侧妃娘娘,贸然叨扰娘娘小憩,还望娘娘恕罪。”沈初弯腰行礼。
女子着一袭浅绿色软烟罗裙,袅袅婷婷,螓首蛾眉素齿朱唇,纵不施粉黛,依旧难掩无双姝丽,不似想象中那般妖媚,倒更像一个循规蹈矩气韵十足的大家闺秀,只是更添一分娇艳。
轻抚着怀中的猫儿,赵侧妃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妹妹不必多礼,先前更衣久了,让妹妹久等。”
沈初起身退后一步,语气惶恐,“是妾身贸然叨扰了娘娘才是,娘娘不怪妾身已经是宽和大度。”
赵侧妃低头抚摸着白猫,“你是殿下的新宠,今后与我等都是一同伺候殿下的一家人,何必计较这么多俗礼。”
话是如此,却始终未提赐座一事,只是端过茶盏轻轻抿了口。
突然,怀中的猫儿一溜烟窜了出去。
“诶!”
周遭宫人立即忙着去追,这宫里四通八达,若是打碎什么也罢,可万一丟了,娘娘可不得心疼死。
“小心点。”赵侧妃放下茶盏,目光紧紧落在上蹿下跳的白猫身上。
好似觉得自己有所失态,面上露出一丝无奈,“让妹妹笑话了,我平日没有什么喜好,唯独离不开小雪,宁可自己磕着碰着,也不愿它有何差池。”
白猫已经窜到了房顶上,好几个宫人怎么诱哄也不愿意下来,可一时半会又上不去,只得让人去拿梯子。
沈初神色严谨,“妾身幼时曾喂养过狸猫,对此略有心得,不如让妾身试一下?”
赵侧妃身旁的大宫女轻嗤一声,“这可是西域进贡的纯种波斯猫,岂是那些下贱的畜牲可以比的?”
赵侧妃瞥了她眼,又目光温和的看向沈初,“那就有劳妹妹了。”
舟云想一同去帮忙,却被一个小太监指使去扶梯子。
烈阳刺眼,沈初来至屋檐下,从鬓边拔下一根翠玉流苏簪子,朝着白猫的方向左右摇晃。
果不其然,白猫的眼神立即被晃动的流苏吸引,这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