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
回过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脸,这人面色阴郁,冷冷地瞪着他,脸上浮现得逞的奸笑。
好家伙,这不是昨晚给他送桃花那个女人?感情得不到就要毁掉?
秦秋意满脸黑线。
一个仆从怒瞪双眼,大喝一声:“你是何人?”
秦秋意低着脑袋,“我被人推倒了。”
另一仆从冷笑着说:“你这郎君好能狡辩,真当我看不出你满脸的算计不成?”
秦秋意猛地抬起头,满脸震惊,他怎么就一脸算计了?
“算了。”
粉眸的女人淡淡开口,“他不是故意的。”
仆从一改嚣张跋扈的嘴脸,恭敬地躬身低头道:“是,主人。”
这群人没有注意他了,那个推他的伙计不甘心地低骂一声,转身离开。
穿梭在人流中,突然,她的手被紧紧抓住,心里一惊,猛地将手一甩。
“啊!”
秦秋意被甩开了几步,看着对方心虚逃窜的背影,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
当晚,伙计刚回房中,凉风吹过,她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奇怪,这天也不冷啊,怎么就吹这么冷的风?
她心里嘀咕着躺到床上捂上一层厚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还是冷,太冷了。
像是坠入冰窖,又像被沉入了冰湖。
太冷了,刺骨的冷。
她脸上都没有知觉了,她心想自己脸色绝对白得吓人。
身体不自觉地发颤,她咬紧牙,又将被子裹得更紧。
不知为何,自己身上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即使裹上了被子,也只感觉更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狠狠地拍她的门。
“你在干什么?活都不干!养你干什么吃的?”
她迷迷糊糊的,这一声声的怒吼只让她的思绪拉回了一点,她木然地看着被拍得晃来晃去的门。
视线一点、一点变得黑暗。
她彻底晕了过去。
秦秋意重新找了个房间住进去了,起床的时候,就听见好事者嬉笑着八卦。
“知道不?有个傻子活生生把自己捂出热病了!”
“你是不知道,那裹的,我冬天都没她裹得多!”
“她有病啊?这么热的天……”
“估计是神经病吧,听说啊,人家还直叫冷呢!”
一群伙计端着盆子路过他的房间,又很快走远离开,带来一阵嘈杂。
秦秋意心里毫无波澜。
不远处,一处毫不显眼的平地,身材高瘦的青年蹲下,用指尖划过石板,灰尘沾着指尖,发出些许光芒。
他眯起眼睛,手指搓捻着,飞灰一点一点散开,琥珀色的眼睛好像发着亮。
“就是这儿了。”他拍拍手。
身旁的青年皱眉,“小心行事。”
蹲着的青年扭头笑了笑,“小水,看好了,等会记得躲起来。”
说完,他掏出长棍狠狠插入地中,手指鲜红的血顺着长棍流入地里,一阵光芒闪过,韩妙生躯壳没有了维持的力量,直接摔倒在地。
秋水将他背起来,在不远处的树荫隐蔽身形。
下午的时候,阳光正好。
秦秋意坐在凳子上闭目凝神,突然听到霜寒笑了一声。
极轻的一声。
他睁开眼睛,站起来,外边什么也没有发生。
又坐回去,刚坐下,窗外骤然暴起一声“砰!”
这一声巨响,周围都抖了抖,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
秦秋意被震得头皮发麻,整个脑袋一片空白,耳朵嗡嗡地响个不停。
热浪滚滚袭来,将他的身体搞得热乎乎的,连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他猛地看向窗外,窗外不远处的天空一片深红,与周围的湛蓝形成鲜明的对比。
窗下街道上惊恐尖叫骤起,人们惊慌逃窜,兵士成群结队地安抚巡回。
凄厉的叫声刺破天际。
秦秋意皱眉,将窗子关上,伙计正在挨个挨个敲门安抚,到他这儿的时候,秦秋意问:“发生什么了?”
伙计摆了摆手,“□□了,估计是那群叛贼做出来的,不用担心,我们陛下很快就会摆平的。”
很久没有叛党作乱了,今天竟然突然搞了这么一出大的。
她低骂了一声:“真叫人讨厌!”
一处精美的阁楼内,只留了一个小窗,内里光线不太够,所以亮了很多小灯。
白亮的灯光充满了整个屋子,更衬得坐在床上的青年面色苍白。
女人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他,皱起眉对周围侍从吩咐:“换个灯,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侍从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