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秦秋意又往后翻,去找此花破解之法。
没有记载。
宋清云受了很严重的伤,秦秋意没有办法,只能粗糙地处理一遍,就设下禁制去找医生。
刚走几步,秦秋意胸口一热,喉中涌出一口腥甜的液体,他身体瞬间失力往后倒去。
秦秋意将即将涌出的血重新咽了回去,手摁在在旁边的墙努力支撑身体,手上青筋暴起,大滴大滴的汗水模糊视线。
他喘着粗气,缓了一会,鼓起劲后又一步一步往前走。
霜寒说:“你受了很重的伤,不比你的朋友轻松多少。”
秦秋意“嗯”了一声,接着走。
脑子里一阵沉默。
秦秋意脑袋开始发懵,他边走边说:“霜霜……”
霜寒“嗯”了一声。
秦秋意接着道:“跟我说说话吧,我感觉好困,好想睡过去。”
霜寒:“那就睡吧,睡一觉起来,什么都会好的。”
秦秋意身体一震,他视线缓缓变黑、变暗,他无力地伸出一只手去抓握,向后狠狠倒去。
少女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将他接住,垂着眸,凝视着青年惨白发青的脸。
皇城有家医馆,这里大夫很有名,据说是某个大师的弟子,来来往往的病人络绎不绝。
还好已经是晚上了,大夫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就准备关门休息。
这时,夜色里什么东西正在缓缓地挪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的血腥味。
大夫脸色一变,他第一反应是关门关铺子,将门迅速地一关后,神色不定地坐在地上。
他眼睛很尖,那是个受了伤的女人,正带着最后的希望往自己这里爬来。
但是这段时间很乱,谁知道那是不是炸了密宝的家伙?
脑子里思绪纷杂,他又想着,要是那人死在自家门口怎么办?
罢了,他狠狠拂袖。
他总不能违背自己从医的良心,大不了治好了就叫她走。
他重新点燃灯,把门打开,用光一照,是个穿着蓝裙子的女人,面色惨白,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把那个女人扶进医馆内,探查脉息,发现这人大约是与其余修士经历了一场恶战。
原本很宽很畅通的经脉都被震断了不少,脏腑损伤严重,骨头许多都被打得粉碎。
还好这人走路坚持的时间久,应该是终于要到了的时候才坚持不住倒了的,经历了短暂艰难的爬行,才晕倒在他医馆门口。
他叹了一口气,这人如此晕了倒也方便他治疗。
他指尖发颤,落在女人胸口处,狠狠心,将衣服细细揭开,才瞪大眼睛。
这竟是个男人。
他再回过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这人眼睛已经睁开了。
大夫轻声道:“没关系的,我会帮你。”
秦秋意嘴唇都发白了,用尽所有力气,拉住大夫,声音沙哑“不,我有个朋友他也受了很重的伤!”
大夫问:“我先治好你再去看你的朋友好不好?”
他衣摆处抓着的手才松了力道,无力地落在床上。
经过一番治疗后,大夫抹了把汗,深深地感谢起当年努力学习的自己。
秦秋意已经醒了,他睡不着觉,就扭过头问:“大夫,我朋友被灌了些药,断灵花的汁液可有解?”
大夫皱眉:“什么?断灵花?那可是无比歹毒之花,谁喂你朋友的?”
秦秋意扯了扯嘴角,“有个疯子,总希望我朋友陪在她身边,所以就把他废了。”
大夫目瞪口呆,想了想也道:“实属正常,看开吧。”
秦秋意苦笑。
他的伤好了些,已经可以站起来走路了,他就打算起床,却被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干什么?不要命了?”
秦秋意张了张嘴,又被灌下一碗安眠的药,彻底昏睡过去。
大夫一晚上都守在他的床前。
清晨的微光洒进窗子,秦秋意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睛。
他脑袋发懵,抬起手,却发现手直颤,根本控制不住。
旁边的大夫揉着眼睛,“你醒了啊,走吧,我们找你的朋友去。”
秦秋意才猛地回过神来,直道:“好!好!”
他站起来打算走路,又被摁了回去,正说些什么,大夫从角落里掏出一个竹编背篓。
很大的背篓。
秦秋意张了张嘴,又指指自己,“装我的?”
大夫问:“怎么?不满意啊?不是棺材你就偷着乐吧!”
就这样,秦秋意被装进竹篓走了一路。
这大夫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没想到力道如此之大,背着他一路走到了投身的客栈,居然还不带喘气。
他们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