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真是怪哉,既然被陛下保管起来了,那殿下便只有走门了,既然各门看守严密,莫非是挖地道出去的?
其实这也并非不可能,总有些身份高贵之人为解乏闷,便私建地道。
他想了想,问侍女,“可否让我进去一观?”
侍女:“早先已有好多人来找过了,怕是没有。”
秦秋意:“让我进去?”
侍女有些犹豫,被身旁人拉了一下,便退开,“大人请吧。”
怪哉,他进去看一眼而已,此人为何如此不情愿?莫非里面藏着什么?
他大步进去,此殿建筑材料俱是上乘,只是殿内装饰物品有些少,看着素了些。
所有东西都被放在应该有的地方,十分整齐,一眼望去,一览无遗。
不像是能藏人。
他缓缓地步入,此殿华丽阔气,十分宽敞,有一隔层,里面是卧室,殿内架子上挂着华丽的婚服,还有一应装饰物静静置于柜上。
他走过去,干净整洁的案上摆上或雪白或翠绿美玉,均是上等品质,还有一些金银首饰。
怪哉,一男子怎会戴这样女子发簪?
还有这些摆放地方是否过于违和了些?
像这样小物件大多应该归置在匣子内。
他举起头,往天花板望,什么也没有。
正欲走时,正好撞见门口侍女焦虑之色。
秦秋意低头一看,地板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红色绒毯。
他眼力不错,这样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了绒毯处一道细细的线。
他想到什么,蹲下来,就要将地毯掀开。
“啊!”
门口处发出一声尖叫,侍女指着不远处急切道:“殿下!你不要跑!”
“大人,殿下在那儿,你快去找他!”
秦秋意面无表情,“倒也不必着急,你等去找其他人吧。”
说着,他猛地将地毯掀开,地面处赫然是一道界限分明的入口,上面盖了一板,大约实在忙乱,板子并未合好,才让秦秋意见了端倪。
他想也不想,就要将木板掀开。
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慢着。”
秦秋意猛地抬起脑袋,见到周子然正站在门口,直直地注视着他,见他看过来,周子然又重复了一句,“不要掀开。”
秦秋意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低声说:“你疯了啊,他不去的话你就得去,你真想嫁到圣女国啊?”
周子然嘴角含着笑意,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脸上看不出什么多余情绪,真有种出身高贵喜怒不形于色的味道了。
秦秋意才觉分别这段时间,他好像变了很多。
他依然恨铁不成钢,“你真想去啊?这么熟练的就知道你弟弟藏哪儿,也说明也有你参与嘛。”
周子然:“秋意,谢谢你为我考虑,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秦秋意:“……”
哪有人上赶着当和亲公主的?
秦秋意盯着他,“真想好了?”
周子然:“我若此次不去,五日内必死,我只有去圣女国搏一道生路。”
他声音听不出波澜,字里行间的凉意让人十分深信不疑。
秦秋意倒吸一口冷气,“这么严重?”
我靠,这家伙绝对干了什么大事。
等周子然换好婚服后,妆容打扮后,缓缓走出,婚服有圣女国穿衣元素,显得十分庄重,又多了份别样的美感。
秦秋意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一路护送周子然来到殿前,看着他坐上花苞一样的婚车,飞到空中。
皇帝一看到周子然出来,手猛地将身旁扶手攥紧,青筋暴起,他脸色沉沉。
新人拜别皇帝后,在极其欢快的彩乐中,踏着晚霞飞去。
秦秋意心情差到极点,折腾了一通,居然是护送周子然去和亲。
他正好跟在梁信身后。
梁信目视前方,问他:“你不会在生我气吧?”
秦秋意:“一半一半吧,不然我怎么会被叫过去被喊代替和亲呢?我被叫来护送肯定也是你的手笔。”
梁信:“可真不是我,我只跟皇帝要求过让你来护送,并且在我国陪伴你们殿下一个月熟悉熟悉,是皇帝以为我看上了你,想捡个便宜而已,这样就不用牺牲一个儿子了,可跟我没什么关系。”
秦秋意:“我还要在圣女国留一个月啊?”
他有些不满意,梁信就搁那儿笑,“你莫非急着跟你那位也办婚礼?”
秦秋意:“不是,婚礼什么的我得郑重地去办,哪能仓促?只是我今天就该去裂缝任职了,我还挺期待的,现在一看就没了。”
梁信嘴角上扬,意味深长地说:“你想在裂缝任职,可有得是机会。”
秦秋意没懂她话里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