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扒他衣服?
众人玩的都很开心。
奉茶和裴安一起扒莲子,一边投喂众人,一边准备把那些苦涩的莲子心带回去泡茶喝。
焚香则是和裴明凑一起抓了蛐蛐儿玩。
连李玉看到小邓一裤子泥之后都把刀收了起来,和众人说笑玩闹起来。
等姜离把小邓千辛万苦采来的莲花夸的天上少见、地下绝无之后,小邓才不纠结自己一裤子泥,等他换好裤子,几人往上头走,去看徐凤霞立的碑。
徐凤霞是个一百多年前的游侠,家境富裕,也通文墨,但是整日里打打杀杀,说着什么义气。他妻子为此担心不已,在一次他厮杀负伤过后,他妻子照顾好他一家老小,就去河边磨他的配刀,徐凤霞大感欣慰以为妻子终于理解他。没想到她妻子磨好刀之后说,你整日这般,不知那一日就被被人杀了去,我们一家老小也得不到好,与其你死在被人手里不如死在我手。
就这样徐凤霞被妻子“劝”好了,不再当游侠,两个人开始游历天下,每去一个地方,都要写一篇游记,随着游记传开,渐渐徐凤霞与他妻子名声大噪。
一切都好的时候,他妻子却在游历时被毒蛇咬了,不治身亡,从那之后,徐凤霞不仅游历各地,还开始学医,每到一处就立碑记之。
这天底下每一个徐凤霞立的碑都是他对妻子的思念。
这玉清山的碑上,写着这是亡妻亡故的第七年,他游历陇西有什么奇志美丽景观,还写了他新学的药方等等。
这算是徐凤霞的大型公开石制日记。
裴安说:“他名声大噪之后,不乏有人想推举他做官,明明年轻时那么想要拼个名声去做官,等到有机会却都拒绝了,只是想完成对妻子的诺言,游历天下。”
裴安看着姜离,意有所指道:“我和徐凤霞想的一样,若能得良人,天下无憾事。”
小邓是不可能理解裴安是什么意思的,但是这边李玉放下的刀又提起来了。
姜离罕见的和小邓同频了,对于裴安的话是没什么感觉的,只是觉得裴安这人有点多愁善感罢了。
许是裴安不合时宜大胆表白很坏气氛,或许是这碑太无聊,又或者是李玉刀太晃眼睛了,众人没有在这多待就往下走回玉清观。
天都蒙蒙黑了才回道观。
这时几个人才坐下喝杯茶慢慢说话,等着观里的斋饭,气氛缓和了些。
虽然下午的时候几人玩的好不分主仆,但是现在回了观有资格落座的,不过是姜离,小邓和裴家两兄弟四人而已。
邓季安经过一下午的游玩也不在对裴安裴明有什么意见,几个人相互通报了姓名。
“裴明?”小邓好像想起来了什么。
“你就是那个和厉寧抢戏子的人!”
听小邓这样一喊,姜离隐约也有了些印象,那日他过来蹭吃蹭喝讲八卦好像讲过这个事,城里二代因为一个戏子当街打了起来。
奉茶、焚香听了这事也直往裴明身上看,八卦当事人出现在眼前了唉。
裴安一看姜离也知道这事就瞪裴明,一天到晚的,出去鬼混,不学好,让你哥哥我在人家面前没脸。
“小弟平日里喜欢舞刀弄枪,性子直了些、莽撞些,但是不会轻易打人。我家虽然是商贾,也是知礼的,还不赶紧跟邓公子和姜道友解释你做的事。”
裴明听人提起来这事也有点脸红,挠了挠头说:“我只是平日喜欢去寒月楼看戏,只是看那戏子长的好看唱的好听就打赏了几次。”
“是那个厉寧,喜欢人家就多去看看就是了,非要把人抢回府里,你们说说那是什么个道理,你听着人家唱的好抢回府里,还让不让别人听了?过不过分?”
听到这里姜离和裴安已经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只有不开窍的小邓和站边上的奉茶侍剑跟着点头,觉得很过分。
裴明看着有人赞同他,继续说:“我本来也不知道这事,只当是那戏子去别的戏楼唱了,结果过了一段日子那人从厉府里逃出来了,那人也是没有别的法子就只能来找我。我就好心收留了他。”
“谁知道那厉寧不依不饶的让我把人交出来,我就在街上和他拌了几句嘴,说他这名就不是爷们名,也不办爷们事,他就疯了似的跟街上跟我打起来。”说到这裴明一脸的愤愤不平。
“我听说,你给他打的衣服都没了?你是扒他衣服羞辱他?”邓季安很八卦的提问。
奉茶侍剑竖起小耳朵不敢错过一句。
“我哪能干那没品的事,打架就打架,哪能特意扒人衣服羞辱人呢,那不是大丈夫所为。”
“那他的衣服?”
“我那知道他一官家公子哥的衣服还没我这商户之子的好,真晦气,小爷名声都坏了,等我爹和大哥从西域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修理我呢。”
听他胡嘞嘞自称小爷,坐着的裴安一脚就踢过去了,脸色阴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