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围
品,不见倒好。故作体恤道:“既然三位姨妹身子不适,小婿是外男,确实不便。那便有劳娘子代小婿去吧。”他把目光投向秋长荣,“来的路上,小婿在街上买了些甜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愿几位姨妹不嫌弃。”
“贤婿客气了。”秋长荣笑容和熙,吩咐秋若华,“你去瞧瞧妹妹们吧,姊妹间常走动,才不至于情分生疏。”
秋若华如蒙大赦般欣喜,福了福,“是,女儿领命,谢谢父亲,谢谢母亲。”
她的目光落在百里无咎脸上,他朝她眨了下眼睛,颇为得意。秋若华想起两个人方才的赌约,若他“舌战群儒”胜了……
秋若华情不自禁,嫣然而笑。
*
秋若雪因为久病,不仅身子弱,个头也小,看上去倒像七、八岁的。今日难得穿了件新衣裳,丫环青儿陪着,站在院子门口正焦急的张望。
见阿姐来了,两个小丫头,一齐扑过来抱住她,“二姐!你可来了,我们都好想你!”
秋若华揉揉她们的发顶,忍着泪意笑道:“我也想你们两个,我不在家,你们两个如何?没有被人为难吧?”
秋若雪流着眼泪说:“没有,吃食比往日好了些,衣裳也给做了两件新的……就是想姐姐。”
青儿也抹着眼泪道:“二娘不在,也没人给青儿拿主意,青儿有些怕。”
青儿和若雪同年,身子骨壮实干活没问题,只是年幼,没多少心计。
秋若华拿帕子给她们擦着眼泪,“咱们进去说,二姐回来,给你们带了好吃的。”
帮忙送东西的丫环,放下东西便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她们三个,秋若雪抱着她又开始哭,“二姐今天回门,母亲不许我去看你,说我生着病,恐会冲撞了新人。二姐,你怎么才来,这三天我日日夜夜地想你,晚上做梦也是你……”
“二姐也想着你呢。”秋若华上下打量着她,“你好好吃药了么?怎么看着脸色还不如前几日好?青儿你说。”
青儿如实说道:“四娘惦记您,总说是自己害了您……”
“青儿!”秋若雪呵斥了一句,青儿不敢再说。
秋若华猜到她底下要说的是什么,拉着秋若雪的手,诚心诚意地说道:“傻丫头,我嫁出去是迟早的事,与你无关。没有你,我是庶出的女儿,母亲要我顶替长姐,我也违拗不了。你不必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秋若雪哭得眼泪止不住,“我听人说,姐夫是个病秧子,恐怕不是个长寿的人,若他有个好歹,二姐可怎么办?”
“呸、呸、呸,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他只是头疾发作时,看着严重。”秋若华想到他方才言谈惊四座的英姿,脱口而出,“其实他好的时候,还是很厉害的。”
秋若雪眨眨眼,两滴泪水被眼皮挤出来,脸上开始泛起可疑的红晕。秋若华也后知后觉醒过味儿来,她的话有歧义。
她刷地一下红了脸,“不是,不……我的意思是,他没有传言中那般病弱,他壮实得很……”越解释越不清楚,连青儿都转过身去,抿着嘴笑得双肩乱颤。
秋若华挫败不已,总不能说他们两个还没圆房,妹妹又要问原缘,担心她过得不好。
瞥见桌上放的甜食包裹,她过去剥开外边的油纸,两个小丫头的眼睛顿时一亮,异口同声道:“稠糖葫芦!”
“是官人买给你们。”秋若华分给她们,又问,“芬儿呢?”
芬儿是他们这院子里侍奉的刘婆子的小女儿,没事常来院子里走动,看在刘婆子尽心侍奉的份上,秋若华有点吃食也会念着芬儿。
青儿说道:“芬儿姐姐还有刘嬷嬷都被叫去前院侍奉茶水,怕是一时半刻回不来。”
秋若华问了妹妹这两日状况,知道嫡母不仅给请过郎中还给添置了一些衣物、用品,没有食言,让她放心不少。
秋若雪遣退青儿,姐妹两个坐在床边说些知心话。
秋若雪担心地问道:“二姐,姐夫家待你好么?”
想想婆家的宽厚客套,秋若华点点头,“他们很好,你不必担心。”
“那姐夫呢?”秋若雪牵着她的手,眼珠不错地盯着她,“姐夫喜欢你么?”她真正想问的是,若被发现李代桃僵,姐夫会不会心软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