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放纵
回到酒店看了会儿电影,心情还是烦躁,听说新城广场那边一家新的夜店还不错,于是套上外套出了门。前些年我爱玩,但近两年似乎少了,好像也远离了一些圈子,现在更多的会选择威士忌清吧,或者听听民谣。
一杯威士忌灌下去,神经似乎放松了很多。节奏有力的音乐让人在迷幻和清醒的分界线上行走,很久之前的感觉找了回来,“这家DJ还不错”,我走进人群和雾气中。烟气缭绕、灯光闪烁,我随着音乐活在每一个呼吸里,如同零碎的岛屿浸没在海水,任由海浪拍打冲击。“这才应该是我,我那么讨厌羁绊,看过经历过那么多真实的教训,还不够吗?怎么还会被这点事情搅得不安,这不是我,我应该是没有心的才对,有什么值得的,不过人来人往。”我在挣扎着放纵自己的漩涡里告诉自己,年少时的往事记忆喷涌而出,录音窃听、暗下黑手、差点被绑架威胁的我、经历过的尔虞我诈、夺权争斗、黑白颠倒……我看着,在那样的圈子里,称兄道弟的那些亲热,冷漠无情的围剿击溃,一次次名利场的更替,年少的我默默看着这一切的上演,我的童年比别人结束的更早,公主梦醒了的我不算是千帆过尽,但也说得上看过世事炎凉、几经浮沉。这么多年,我有我要去做的事情,应该是我要去完成的使命,我的思路如此清晰,爱情对我来说是奢侈品,我从未有过那些动心或牵挂。可为什么,当我来到这里,以为可以短暂逃离那个背负了太多东西的地方,喘一口气的时候,有些情感和妄念也像是钻了空子,突破了我放松下来的防线,我以为只是几缕涟漪,但似乎浪潮汹涌,怪我太大意疏忽,任由涓流成势,梦醒奈何覆水难收。
跳累了,我回到卡座又喝下了一杯威士忌,看了一眼手机,四个未接电话,是你打来的,我把手机扔到一边,屏幕又亮了,还是你。
我接起来,“什么事啊哥哥?”
“你这是在哪?这么吵!”
“你管我在哪,我爱在哪就在哪。”
“你在夜店?”你在电话那头音量很大的问我。
我把电话挂了,此时服务生又把酒倒上了,我拿起酒杯晃了晃,看着玻璃杯折射出变形的眼眸,笙箫红绸,酒对何歌。
我半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看着底下场子里形形色色的人们。
过了半个多小时,有人拍我,我本以为是又来一个搭讪的,转头,看到了你,你拿掉我手里的酒杯,拉起我的胳膊,“回去了”
我甩开你的手,你在我身边坐下,“闹够了吗?”
“你说什么?”我一脸嬉笑的看着你,一边随着音乐摇摆。
“我说你闹够没有?”
“来都来了,一起玩呗,来,给哥哥你倒一杯。”我示意服务生倒了酒,把酒杯递给你。
你接过,一饮而尽,似乎被酒的烈性冲击到了,你抿着嘴定了定,然后说“可以了吗?跟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