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任性的事

“酒量不错啊，再来一杯。”我又递给你一杯，然后和你碰了一下，把我杯中酒喝尽。

你侧过头叹了口气，也把酒饮尽，看我还在倒酒，你用力抢过酒瓶，放到一边，我对上了你眼里的怒气，这是我没见过的眼神，仿佛有某种穿透力让我心惊。随后你不容分说地拽起我，抓起我的外套往外面走。

推开大门，一股寒风袭来，我倒吸一口凉气，入肺，瞬间清醒了很多。

“松手，你拽疼我了。”我想扭开手腕，奈何敌不过你的力量，我气愤的盯着你。

“对呀，想骂就骂出来，你现在在干嘛，你知不知道在这块人生地不熟的，一个小姑娘大半夜一个人来这种地方，有多危险。”你的语气近乎训斥，但能感受到你已经在尽量压抑快要喷发的火山。

“这是我的事，我去哪干什么都与你无关，也用不着你来担心。”

“你这孩子，真的是。”你深呼吸，“你就故意气我吧，你这个碎豆豆。”

“随便吧，你爱怎么想都随你，松手。”我再一次要扭开你的手，但你依旧紧紧拽着。

“松手！”我向你吼了一声。我喘着气，目光相对。

你下一秒把我拥入怀里，不顾一切地吻上我，任凭我如何也推不开你。

终于你肯结束这个漫长纠缠的吻，我头有点恍恍惚惚的，喘着粗气，挣扎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的力气，此刻放弃抵抗任凭你拉着我往前走去，走了几步，你转过来把我外套的拉链拉上，然后继续牵着我走。

你把我带到了你的公寓，刚刚坐电梯的时候让我感觉一阵眩晕，一进门我就跑进洗手间，吐了几口，大脑似乎清醒了几分，但已经懒得再思索，洗了一把脸出来，你站在卫生间门口等我。

“喝点水吧。”你递过水杯。

我喝了热水，倚在餐桌旁，有点疲倦地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我希望你开心，不要生气。”

“谁告诉你我生气了？就因为张梦雯吗？”

你没回答，我继续说道，“我告诉你，我周五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她会出现，周一要不是丁茗提到我还是一样不知道，所以我生什么气，因为她，你的前女友吗？我要见到她了我就要生气吗？都是你以为。”

“是我以为，那现在呢，你跑去喝酒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爱过她，懂了吗？我不在乎你放没放的下，但你明目张胆的追过她，人尽皆知又怎么样。” 我花了我所有的力气吼出这句话。

你愣住了半响，微蹙眉，轻声开口：“小雪，不要像今天这样随便任性放纵了，好吗？”

“任性？”我露出自嘲的表情，“秦宇哲，你知道吗，喜欢上你是我做过最任性的事情，是在我过去这么多年生活里不被允许的意外，你现在告诉我要守规矩了？”

“是我的错，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纠结，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明知道没有结果当初为什么还要纵容自己接近你，最后肯定会受伤，可现在说再多似乎也都是借口了。”

“呵”，我笑了，大概是嘲笑自己吧，“不过如此，其实你不懂我的。”

“我都明白，但我给不起，给不了你明目张胆的爱情，我承认，所以怪当初我也没有好好思考过就开始，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想再听你的解释，那些所谓的原则、世人的道理，我用吻堵住你，然后在一呼一吸间的距离里问你：“你喜欢我吗？”

“在这件事之前，我以为对你只是喜欢，好多好多喜欢，但现在我的心痛难受超过了我自己的想象，我害怕了，我觉得我对你不仅仅是喜欢了，所以我不能再伤害你，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现在的你，喜欢我就够了。”我继续了刚刚那个吻，你说一错再错也好，你说执着疯狂也罢，我只想把我此刻的温柔和炙热刻在你的心窝里。

不知道拥着你过了多久。

迷迷糊糊睁眼，看着我自己躺在床上，我怔一下睁大眼睛坐起来，揉一揉凌乱的头发，“头好痛”我嘟囔着，跑下床，看见你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才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