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inkiller
教育太古板,好像说爱是什么很羞耻的事;好像要活得不拼尽全力才不会被人侧目;好像这把年纪再回首已是百年身;好像他要做的应该是细水长流的感动,直到把她的谎言都感动。
所以事到如今。
他在光里,他看着的人不在光里。
松田阵平在广场边缘靠着车等她,天气太冷了,就算围着围巾寒风也还是往脖子里钻,就干脆又点了一支烟。
远远的,橘色的星光一晃一晃。
立花泉轻手轻脚窜过来,在他背后“哇呜”一声,松田阵平马上把刚点燃的烟掐掉,转身把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小混球抱个满怀。
立花泉拍拍他:“诶?你怎么了?遇见伤心事了吗?”
“不是你做噩梦了吗?”松田阵平抓着她冰凉的手往自己侧颈按,“感受到动脉在跳了没有?我是活的。”
深秋晚上的气温只有个位数,立花泉在这方面脑仁不行,穿了件漏风毛衣就满地乱窜,脸都冻麻了何况是指尖,所以骤然接触到松田阵平温热的脉搏,竟有种被灼烧的错觉。
立花泉没回答他,缺德冒烟地把整个手掌贴在他脖子上,一脸坏笑:“冷不冷冷不冷?”
她心里却想——跳动真的明显,好像一掐就会死掉。
不要把脖颈向我暴露,我又不是什么值得的人物。
松田阵平不和她闹,直接解开风衣,把她另一只手也抓过来塞进衣服里面,然后张开双臂包圆,将她整个人囊括在自己的怀里和外衣里。
他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在敷衍地模仿立花泉欠欠的语气:“冷不冷冷不冷——你耳朵都冻红啦,这点倒是还和以前一样。”
立花泉从他的围巾里探出一个脑袋:“什么和以前一样?”
“就四五年之前冬天,一朗问我能不能帮他买两包卫生巾,他急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去陪护住院,说是妹妹生理期吃雪糕把自己吃到病床上了。”松田阵平噗嗤一声笑出来,“是你吧?当时一朗急得都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立花泉表情复杂:“啊?那两包卫生巾是你买的?”
松田阵平洋洋得意:“是我啊,惊不惊喜?”
立花泉心想惊喜个锤子,两包全是日用。
立花泉敷衍他:“惊喜惊喜……”
“真的?”松田阵平一顿,迟疑道,“但我记得我当时买的全是小的那种,真的没问题?”
“?”立花泉一口气没上来,表情都有一秒钟的空白——原来你知道啊崽种。
松田阵平抱着她,头埋在她肩膀上低低的笑,胸膛的震动包裹住她,她一垂眼发现松田阵平耳朵也是红的。
半斤八两吧就属于。
立花泉无语了一下,然后想到什么“啊”了一声。
松田阵平抬头,擦掉笑出来的眼泪:“怎么了?”
“我这个月生理期没来。”立花泉沉思。
“……?”这回空白的轮到松田阵平了,不是吧,难道那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应该啊他一点记忆都没有,难道是因为喝了酒所以太快了没记住吗——
他干巴巴地说:“我……我会负责的。”
立花泉:“所以下个月应该会来两次,问题不大。”
立花泉:“嗯?你要负责什么?”
松田阵平豆豆眼了一会,然后脸一下子爆红:“什么问题不大!问题很大啊!你看医生了没有!”
立花泉耸肩:“医生会定期来看我。”
“那你今天穿着毛衣就乱跑,身体素质都这么差了!”松田阵平把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细致地整理好领子,努力板着脸:“上车,车里开了空调。”
立花泉“啧”了一声,她十七八岁的时候生理期一样随心所欲,但是也没影响她成为反舌鸟。
痛到住院是真的,但是就一次。
车上放着《Por Una Cabeza》,下一首是ДимаБилан的《Believe》,这音乐品味就真的很杂很随机。
立花泉跟着哼了两句:
“I can do it all, open every door,
我能做到所有事情,打开每一扇门,
Turn unthinkable to reality,
将不可能的事情变为现实,
You see I can do it all and more,
你会看到我能做到,还能做得更多”
松田阵平接着哼下去:
“Believing as long as I''m breathing,
我相信只要我一息尚存,
There is no limit to what I can dre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