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但萧长宁也不是好惹的主,她闻言,神情一暗,嘴角勾出一个更灿烂的笑,使劲拽了傅文砚一把,将傅文砚拽得离自己更近了些。傅文砚没反应过来,踉跄一步。
“皇姐不用担心,若真如皇姐所言,皇妹也不会在这赏花,本宫会在公主府养很多面首,光明正大地养。”说罢,萧长宁瞥了新城一眼,火上浇油道,“不若,本宫的意见皇姐采纳下?”
新城一口气喘不上来,气得想跺脚,却听萧长宁声音又幽幽飘来,“而且,皇姐不必多虑,本宫是嫡公主,他不敢。”
嫡公主三字是真刺痛了新城,她母妃是当朝宠妃,但先皇后已薨逝三年,皇上却仍没有再立皇后的意思。
新城姣好的面容已有些扭曲,注意不到一旁侍女的眼色。
侍女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直怕新城激动下说出什么不该说出的话。
幸好,这时五驸马来了,她急忙提高了音量,喊道,“参见驸马爷。”
新城听见这句话,果然脸色由阴转晴,转过身,却也没迎上去,只是矜持地站在原地,等待着。
“新城。”五驸马走上前,拉起新城的手,摩挲着。
新城向后退了一小步,语带娇嗔道,“夫君不是说今日公务繁忙,没时间吗?”
“所以,这不加紧了速度,一结束就来见公主了吗?”
新城被这句话哄得心花怒放,和五驸马手挽着手,就走了。
只是,新城偏头,看着驸马的侧颜,心下却盘算着怎么将那个外室处理了,永安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她是公主,怎容驸马放肆。
而这厢,萧长宁却有些小麻烦,新城离开后,傅文砚就一直缠着她,非要将面首这个问题搞个明白。
“这只是个假设而已,驸马若没有过错,本宫怎么会辜负驸马呢?”萧长宁扶额道。
“但是,”傅文砚揉着萧长宁的衣袖,有些委屈道,“公主想了。”
他怎么还委屈起来了,萧长宁将袖子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无奈承诺道,“本宫发誓,绝对不会有的,可以了吧?”
“公主心不诚。”傅文砚伸出手,又要来扯她的袖子。
恰逢此刻,前厅传膳了,萧长宁只觉得这句简直是救了她一命。
“永安,你新婚燕尔,和驸马相处得还愉快吗?”长公主看见萧长宁一直在底下摆弄着衣袖,询问道。
“回姑母,驸马对永安很好。”萧长宁听见长公主的询问,急忙放下摆弄衣袖的手,回道。
真讨厌,刚才傅文砚不知道干了什么,把她袖子上的刺绣都弄散了。
长公主闻言,又问傅文砚,“驸马呢?”
傅文砚站起,拱手,“禀长公主,永安蕙质兰心,能得永安为妻,是微臣的福分。”
“嗯。”长公主点点头,这才放心,又叮嘱道,“家和万事兴,你们二人要好好相处。”
萧长宁点头说是。
这时,长公主似注意到了什么,问道,“永安,你袖子那是怎么回事?”
萧长宁低头看了一眼,解释道,“刚才赏花时不小心勾了一下,刺绣有些散了。”
“手没划到吧?”
“没有。”
“那就好,以后小心点,写意,府中前些天不是新得了两匹流云锦,等会给公主府送去。”
“谢姑母。”
这时,两列侍女端着盘子鱼贯而入,开始布菜。
命妇也寻到了话茬子,奉承道,“妾身刚才在花园里赏花,看见永安公主和驸马几乎是形影不离,恩爱的样子着实让人羡慕不已。”
长公主听见这话,似乎是很开心,笑道,“夫妻恩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羡慕的!”
可惜,这厢萧长宁正一脸怨怼地瞪着傅文砚,可惜了,她这身衣服可是苏州刺绣,被他搞的!
傅文砚却伸手摁住萧长宁还在摆弄刺绣的手,无奈道,“再这样弄下去,真的要散了。”
萧长宁低头一看,果然是越来越糟糕了。
她气得一手拽过傅文砚的袖子,开始摆弄他袖子上的刺绣,傅文砚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好笑。
“我回去请绣娘看一下,还能不能修复。”
萧长宁没有回答,不知道在不在听。
“想走吗?”傅文砚捻起一块点心,送至萧长宁嘴边。
萧长宁张嘴咬下,点了点头。
傅文砚起身,以不胜酒力为借口离席了。
傍晚,风有些微凉,萧长宁斜倚在滕床上,锦瑟在她面前弹着曲。
乐声泠泠,从纤白的指尖泻出,萧长宁却有些无聊,挥手招来绿意,吩咐道,“给点钱,让她离府吧。”
绿意得了吩咐,下去将锦瑟带走了。
萧长宁看着眼前的景色,枝头一点新绿,仿佛无限生机,可是晚风又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