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一场

原也正在此时看向她，或者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谢琨？许群玉不知道，她只看见姜原对她点了点头，她便奇异的安心不少。

而此际，皇帝已然起驾要走。

宋含章坦然跪受恩典，对这绝无公平可言的惩处置若罔闻，一侧的谢琨神色大变，当即撩袍要跪，嘴里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宋含章一手拦住，以眼神逼止了行动。

就在姜逊已到门槛时，姜原道：“父亲。”

姜逊回头看他，看这个一向规行矩步，毫无错处的儿子。

“宋含章私通舞弊，理当流放，不过徐有涯与之为伍，罪同主犯……”

“姜原，你想说什么。”

皇帝的神情沉了下来，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许群玉真切感受到了喘不过气的压迫感，这一瞬间，她甚至后悔自己刚才去看了姜原，若不是她……

“没甚么，儿恭送父亲。”

姜原低了低头，腰侧的福玉随之一荡，皇帝即道：“你母亲把你教的很好。”

说完了这句意味不明的话，皇帝离开了弘文馆，而随之离开的，还有被侍卫押送的宋含章，他看了许群玉一眼，沉默着，低着头，离开了。

许群玉一直低着头瞧地下石砖，却没看见这一眼，直至皇帝一行人尽数离开，许群玉方呼出一口气来，才发觉自己背后已是黏腻的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