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身段挺拔,如云间松柏,微微低头,有冰雪般叫人不敢触碰侵犯的美丽,他与她对视,线微低:“不拿忘前尘当幌蒙,愿意回来吗?” 楚明姣慢慢抿了唇,好半晌,闷哼着“嗯”了一。 世人只说本命剑剑主轻狂乖张,不可一世,但大抵很少人知道,她真的很会示弱与撒娇。 只要她想。 鞍前马的殷勤,娇娇气的抱怨,那都是她少年前在楚南浔身上用得不要的伎俩。 就像现在,她甚至连话都没怎么开说,只是一双眼与他对视着,瞳仁圆而润,上睫毛凝滞在半空中,根根卷翘浓黑,下睫毛很长,贴着眼皮垂落,安安静静的——明知她这人是怎样的情,可这幅神态一,愣生生给人惊心的茫然之意。 乖得像是能任人为所欲为。 江承函顿了顿,他点了点桌角悬着的那盏灯,问:“人送的?” 你不都知道? 潮澜河的范围内,有什么能瞒得过神主的眼睛。 “嗯,宋谓给的——” 意识到这话不妥,楚明姣才要解释一句,就见江承函的脸缓然贴近。她睫毛猛的颤两下,像两片受惊的轻薄蝉翼,在他呼吸贴上来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漂亮的杏眼睁得大大的。 下一刻,他的唇瓣覆落,霜花般的温度,叩开她唇,却意外的强势,不容人退却。 这——怎么回事。 楚明姣脑懵住了,江承函顶着这样一张不含任何情、欲,全然淡漠的脸,说是要家当和尚都保管叫人深信不疑……怎么突然,亲她了。 她唔的一,指碰到兔灯的灯柄,想到什么一样,些微挣了下,然而下一瞬,就叫他强势伸只,没见怎么,却轻而易举地捉了她的反扣在桌面上。 “啪。” 唇舌交缠,清脆的碎裂响起,楚明姣的眼神逐渐蒙上雾气,直到他退来,在她嫣红水润的下唇上咬了下,咬暧、昧的齿印,她才蓦的瞪圆了眼睛,露极不可置信委屈的眼神。 他从前,做这些都极尽温柔耐心,很少这样。 江承函起身。 楚明姣怔了怔,没从这骤然的,既像是忍耐到忍无可忍,像是隐秘惩罚的亲、热中回过神来,她下意识地伸指尖触了触自己完全麻了的唇瓣,想到什么,侧头一看。 “的兔灯。” “——耳朵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