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令山河
你!”涂邵瞪大了眼。
他的眼中映出黑衣男子仅露出来的凌冽无情。
男子抬手,短刀扎进涂邵的胸膛,前后不过几秒,涂邵甚至来不及说完话。他诧异地盯着自己的胸膛,看着流出来的汩汩鲜血,缓缓滑落在囚车一边。
“是……”
话止在这边,涂邵再无任何能力去做什么,只有眼中的惊惧还残留着。那目光中的生气被抽丝剥茧般地夺走,就这样看着黑衣男子进到黄烟里。
黑衣人头也不回,根本不看一眼池霁这边的情况。
他从腰间取出了另一种烟饼,将其点燃,随即掺和到这场混战里。加上他的帮助,这群人很快便被解决。
酝酿许久的暴雨终于下了起来。
雨中,黄烟与新燃起来的烟混杂在一起,逐渐化为虚无。深红的血液与雨水混为一体,融进了他们脚下的土里。
黑衣男子的烟似乎与布中的清香是同一种作用,甚至更甚。
平溪他们由雨砸醒,而囚车内的人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池霁……”
听到喊声,趴在囚笼上的池霁连忙看向江挽楼。
“你……受伤了?”她看见他背上那道伤口。
池霁抬头想安抚她没事,动作间扯到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只能露出一个滑稽的笑:“小伤而已。”
他前后望看了下,解开枷锁的钥匙被谈柯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他捡起一旁的剑:“钥匙被丢了,我只能用这个劈开它,你忍忍。”
江挽楼忙点头。
他找准角度,握紧剑。
“咚。”
一串钥匙被丢在了旁边,两人诧异地回头,便看见满地横尸上,黑衣男子收回了抛出来的动作。
他未顾及沈牧仪和池霁,不发一言,如来时那般果决地离开了。
池霁捡起地上的钥匙,诧异地看向沈牧仪:“他这人……?”
“先不管。”
沈牧仪朝四处望了下,现在据与柳静姝约好的时间已经超了一刻钟。小姑娘肯定着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先把人放出来,去会和。”
……
突如其来的暴雨止住了明黄轿子的前行。
金韫捧着热茶,听身后来人的脚步声渐进。
“如何?”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