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一句话惹怒红颜
云鹏晚上住在了楼上,没有进孙英敏的房间,而是和孙英敏父亲住在了一个屋里,他愿听集体户的事,云鹏便事无具细地说给他听。 云鹏发现,孙父很在意他女儿的工作情况和生活情况。他从唠嗑中感到,孙英敏没有跟他沟通过信息,这一年几乎和他隔绝了。因为她始终和云鹏在一起,即使去辽源拉煤和回公司办事也是快去快回。为此,云鹏说的每一个细节,孙川都很愿意听。 第二天早晨,孙英敏煮了牛奶和稀饭,敏老师去军分区食堂打来了馒头和咸菜,用烤箱烤了4个鸡蛋饼,四个人吃了早餐后,各自奔向了工作岗位。 孙川的车来接他去市里参加春节慰问活动了,临行前嘱咐女儿有亊给他打电话,告诉云鹏有机会就到家里,他很欢迎他来。 敏老师坐上了中吉普,顺路去工人文化宫上班,在车上仍和女儿唠着一些锁事,显然她们这段时间沟通的也很少,昨天晚上也唠了许久。下车时她跟云鹏说:“敏儿很喜欢跟你们创业,她还有半年就回来了,不过,不要紧,以后你可以把我们家当做联络站,常来常往,我喜欢热闹。” 就剩两个人了,孙英敏从后排移到了前排,跟云鹏说:“我妈很欢迎你,夸你年青有为呢,我爸也挺喜欢你的,他可不是愿和年青人多说话的,连我哥那么优秀的青年军官,他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你爸比你妈大吧?” “我爸解放战争时就是团长了,我妈那时还是沈阳艺校的学生。围困城市时,我妈和她们艺校的同学跑到了解放区,被我爸的团收容了,他就娶了我妈,沈阳解放时,就有了我哥,那时他都30岁了,我妈才20岁。” “后来呢?” “后来他送我妈进了东北鲁迅艺术学院,他参加了抗美援朝,51年负伤回来就转到了地方部队,先在吉林军区教导团当团长,1952年就有了我。” “再后来呢?” “1955年授衔时,他得到了大校军衔,到英城军分区当参谋长,我家就到了英城。我上小学时,我妈就被分配到了市青少年文化宫当舞蹈培训老师。你在查户口哪?” “哪敢啊?我对你的革命家庭十分敬仰,想多了解一下你家的革命历史而已。” “那你也得说说你家的历史,这才公平。” “我家是中医世家,我爷爷叫云济生,是英城一个老中医,在道东三马路开了一个诊所叫‘中仙阁’,现在归了街道,是街道中医诊所。” “中仙阁?名字起的够大的!你家是什么成份啊?” “我爷爷在抗日战争时帮助过东北抗日联军,我爸在英城解放时,便进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晋察冀军区白求恩医科大学东北分校。1951年毕业时,这个分校已经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白求恩军医大学了。他被分配到了英城207野战军医院当军医。1955年授衔为中尉军医,后来转到地方劳改支队卫生院当了主治医师。我爷爷的成分是‘独劳’,我父亲的成份是‘革干’。我妈是我爷爷诊所里的药剂员,是我爷爷收养的一个孤儿,成份是‘雇农’,她比我爸大两岁,是我爷爷非让我爸娶的她。为此,我家的成份是雇农,虽然没有你根红苗壮,但也是红五类。” “咱们两家有共同之处,我爸是响当当的雇农,我妈却是梨园世家的小姐。我姥爷姥姥都是唱戏的,在沈阳太原街开过戏园子,后来公司合私了,成为太原街评剧院。她属于小资产阶级家庭的一员,但是,她建国前就参加了革命工作。为此,咱们平分秋色。” “我家不能跟你家比,你爸是师级领导,属于高干。” “那是以前的说法了,现在是工农兵时代了,不论职务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务员。” “我真没想到你还能进厨房,会做西餐。” “这得从我进入前卫歌舞团说起。我真是自已考进去的,1968年,我才16岁,初中毕业时,我爸就送我参军了。我在新兵连集训时,赶上了沈阳军区前卫歌舞团招人,我表演了芭蕾舞天鹅湖中的一段独舞,被选中了。1970年,我被送到解放军艺术学院学习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我们的教练是乌克兰人,我在她家吃了一顿西餐,因为我的血管里流着我妈小资产阶级的血,被西餐的饮食方式吸引了,感到吃西餐十分高雅。” “我也有这种感受,坐端庄,食不语,彬彬有礼,有一种庄重感。”云鹏有感而发地插话说。 孙英敏惊喜地说:“是这种感觉,你说出了我想说而概括不出来的感受。从那以后,我就总想吃西餐,但是,沈阳没有西餐馆啊!后来,我们歌舞团去哈尔滨演出,我在中央路发现了华梅西餐厅。当时,我哥在哈军工毕业后,留在了装甲兵实习,我就找他,让他请我去那里吃西餐。” “哈军工可是和清华、北大齐名的大学啊!” “他是65年高中毕业考进去的,学的是理工科,毕业就是见习连长,挣工资,我当时还是文艺兵。他不仅请我,还买了书,研究西餐的做法,说只要我愿意吃,他以后经常给我做。” “你哥对你真好!” “那当然了!他比我大四岁,是我的保护神,比我爸妈都细心地看护我,总说我是公主。我一有机会就去哈尔滨,一到哈尔滨就去华梅吃西餐,把他都吃穷了。” “你家厨房那个烤箱贼拉贵吧!一般人家可买不起。” “何是买不起,也没有卖的呀!只能说,我和西餐有缘。我1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