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翌日。
擂台外不远处的报亭里早早就贴上了昨日战事的结果。并且获胜弟子全都以抽签的方式进行下一场次的比赛。
宁藻怀里还揣着热乎乎的小笼包,护着纸袋被云小念拉着往前面挤。
两个人险些淹没于人群当中,不过最终还是看到了结果。
云小念被分到了乙组。如果在乙组中胜出,那么距离胜利就越近了一步。
“小念,你有心仪的师父吗?”宁藻咬着包子含糊地问道。
有的话,就方便她投其所好了。
云小念闻言迟疑地摇了摇头,但是自语道:“涂跃师兄上课风趣,刘在长老博学,江师兄温雅……我也不晓得要选择什么。”
她没有和他们深入解除和了解过,倒也正常。
不过小年既然喜欢练剑,那么悬胤倒也合适。只是不知道他这个木头能不能教好人。
宁藻脸上有些红扑扑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本体是小草的缘故,非常喜欢清晨。尤其此刻初春,冷风暖阳怡人。
*
擂台上早就挤满了围观的群众。
找座位的时候竟还遇见了熟人,何卷腰间也配了一把流光溢彩的软剑。好似害怕别人不知道他身怀异宝似的招摇着,看到她们时一双桃花眼眯着笑。
云小念惊喜地看着他,心情愉悦地问道:“你没有参赛吗?”
“唔,我还清了债务,不再受万法仙门的束缚,不久就要离开了。听说四年一度的大会在即,于是过来看看。”
“你们第一天的比赛可真是惊喜。”他双眼像卧了两汪潭水,深情而勾人。视线若有若无地停留在宁藻身上。
宁藻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还是一只四处发情的花孔雀。
几个人就坐到了一块来。
擂台之上刀光剑影,擂台之下也气氛紧张。
只有宁藻好像旁若无人一般享用着她的早餐。她想:可惜敖潜昏睡着,否则一定带着他来观看这场比赛,也足以解闷。
宁藻吃过了包子,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了花蜜茶来饮。蜜茶清新的香气远扬,在尘土与血腥味飘扬的战场,舒缓着周围人紧张的神经。
宁藻这边悠闲自在。
台上的张正鸣鼻子可都要气歪了,这个丫头,又学那套吊儿郎当的模样。当初师父那着竹条追出去几十里路,才让这丫头迷途知返。
现下又是如此,她难道不知修行不能懈怠的道理。
如果宁藻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大大的喊冤。他们是修士罢了,又不是苦行僧。何必受人间疾苦,不享尽繁华,让一生空渡?
可惜这里的人还是大多保守迂腐,尤其是剑修,都被教成了什么样子?
现在出门在外,人人都知道身上佩剑的好骗。都是这些迂腐家伙不教导他们圆滑处事,害得阴谋诡计都成了贬义词!
他们师父设立暗器阁的初心不就在如此!
宁藻心中自有一条和他们背道而行的大道,决计不会动摇自己,对此想法只是不屑。
*
很快就到了乙组的场次。
云小念坚定的一步步踏上台去,她的手心全是因紧张而流的汗水。她知道这次的对手很强,但是只有打到他才有抢夺前八的位置,才能有资格被掌门长老看重。
她并非急功近利之人,但是少年人难免有一些胜负欲。她在最后一阶台阶上站定,突然朝背后看去。
宁藻朝她挥了挥手,露出了让一个微笑。旁边的何卷好整以暇地在一旁观战。
云小念看到她鼓励的微笑心中不由得感动,暗暗心想一定不能辜负她的期望!
这些天她为她收集资料,帮她挑选武器,陪她训练。这些事情她全然的付出,自己又怎么能够忽视呢。
全然没有意识到前方是什么。
她踏出一方阶梯,衣袂蹁跹,手挽着玄铁剑,衣袍中已隐隐可见女子的曼妙身形,但是却并不添柔弱,而更加有英气。
她对面是一个看起来很瘦弱的少年,手里的剑上缠着绷带,但是锋芒却不容忽视。他也同样警惕地看着云小念。
他之前就注意到这个对手,她似乎有很强的潜力,虽然她的招式他都了如指掌,但现在还不清楚她有没有留有后招。
剑拔弩张的氛围下,宁藻从身上摸出来一小袋坚果,旁边突然伸出一只白净的手来,她抬眼。何卷懒散地伸着手,下巴微扬。
她好脾气地抓了一把放到他的手心,心中有一股怪异的熟悉感。
不过她很快就被台下的战事所吸引,鼓着腮帮子聚精会神地盯着台下。
两个人在众人呼声中互相揖礼,然后再铜铃声中,拔剑相向。
宁藻目光沉静地看着擂台上,两个人实力毕竟是有悬殊的,所以不出所料地,云小念渐渐跟不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