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去欧洲旅行的人，更多的可能是对那些有说道的大型建筑兴趣有加，少有人会对那些“老破小”的旧房子感兴趣。　　和BJ四合院居民一样，对这些老房子，欧洲人的感情也是复杂的。　　四合院从文化传统、氛围、空间独立、闹中取静方面来说虽好，可越来越多的老四合院被拆除，人们愿意或不愿意都渐渐搬离，选择了有上下水管道、燃气、独立洗手间的公寓。　　同样，欧洲人当然知道老房子和新公寓的好赖，可还是禁不住搬离那些从生活角度来说极为不便的老房子。　　那些老房子虽然被人遗弃，但因为是西方老建筑，大多由巨石建成。要想等到那些巨石粉身碎骨，谁能熬的过呢？　　咱们的老房子熬到这个岁数，早就“粉身碎骨”了。据说清华大学的“土木工程”系，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我们的建材大多为土木。就连皇宫的建材也是如此，这样的建材自然难以长久，大家一定记得，有些说道的老建筑一直在维修，是我们周边常年不断的一道风景。　　说到这里，就想再提一句关于修复的观察，发现没发现，国内的修复大多本着“修旧如旧”的理念，修复完让你看不出哪里是新补的哪里是旧的，欧洲的建筑修复就很有意思，可以一眼看出，一栋建筑哪里是新补的胶，新添的石头，哪里又是饱经风霜的老材料。也许这也和长久以来的教育理念、生活态度有关吧。　　记得不只一次和朋友讨论，对社会的某些变化如何界定？比如这种迁移，是社会的“进步”，还是“发展”，还是“变化”？这个时代，在我们得到许多便利的同时，我们又失去了什么，所以她不认为这是进步或发展，只能说是变化。说的对啊，人家念的是人类学。　　旅途中看到的老房子可真不少。　　每栋都让我生出非分之想，可一想到中国护照申请签证都步步艰难，居然还想在别国买房，不是天方夜谭、异想天开又是什么？　　想的美，他奶奶的！　　还有在卢森堡森林公园旁、布鲁日小镇中的老屋　　还有吉维尼小镇那位画家的房子，和大款的房子没法想比，可人家留在世上的不是房子。　　奇怪的是从来没有羡慕的豪宅，哪怕不是暴发户的，而是那种欧洲老家族的真正豪宅。别说没钱，即便有钱也绝对不买。有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