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环
种事是能多演的?”
张晴和淡然道:“看情况。”
庄准也来添一把火:“必要的时候还得罩盖头。”
傅平湘身子一趔,“吓我一哆嗦。”
大家在外面打趣傅平湘时,段怀仁在堂屋整理雕刻工具,这是从爷爷和父亲那里养成的习惯,每日的雕刻工作完成后,必须将所有工具都整齐地收纳好,第二天就不用到处找。
将最后一个双面锤放进木箱后,段怀仁惊然发现少了一件最重要的工具,“錾子不见了。”
闻言,众人纷纷进入堂屋,六只手电全部开启,地毯式地挨片寻找。
但堂屋只有那么大,堆放的物品也很少,八九个人眨眼就找遍,没有发现錾子。
霍闻川询问段怀仁:“还记不记得最后一次看到錾子是什么时候?”
段怀仁回忆片刻,非常肯定地说:“和赵铁豆讨论技巧的时候,他拿錾子试了两下。”
傅平湘气得咬牙,“准是那小子拿走了。”
鲜柠感到不解,“他拿走錾子干什么?石像越早雕刻好,他们不是能越早安心吗?”
宋翔:“有没有可能是他不小心拿走的?”
“不会。”段怀仁记得很清楚,“他试了之后就把錾子放下了,又拿了线坠。”
姜银砚提出一种假设:“如果他们雕刻石像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消除阿环的诅咒,还有别的原因。比如说,雕石像的同时,顺便把外面的活人献祭给阿环,以此来避免阿环对本村人的伤害?”
高茴:“我也觉得很奇怪,谁家雕刻石像请这么一大波人,刚好是六男六女,还刚好住满六个房间。”
“阴谋,”傅平湘表情沉重地在石像旁来回踱步,“绝对有阴谋。”
段怀仁蹲在木箱前,看着里面的雕刻工具,后脊背忽然一阵发冷,“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大家,今天早上在动工前,我还发现石头上的凿刻痕迹有些旧,至少不低于一年。我当时觉得可能不重要,就没有说。”
傅平湘咂摸道:“你的意思是,这块石头上一次被雕刻的时间是在一年前?”
段怀仁抬起头来,“对。”
鲜柠心惊不已,“他们是疯了吗?”
张晴和伸手去触摸冰冷的石像,“不是疯,是坏。”
“一年骗一波人来……”姜银砚觉得有什么线索要呼之欲出。
庄准:“他们要是想害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让我们男女同住?那样的话第一晚就可以团灭,省时省力还能省窝头。”
傅平湘抓住庄准最后一句,“省窝头是什么鬼?”
高茴伸出手指,给傅平湘算粮食账:“每顿十个窝头,一天三顿就是三十个,在这样不富裕的村子里,能抵得上一家人好几天的口粮了。”
庄准很开心高茴能懂他想表达的点,“对,就是这个意思。”
霍闻川沉思良久,缓缓开口:“记账本的日期停在十二月二十五日,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三日。我的推测是,按照村里人的计划,我们这群人应该死在阿环的忌日当天。提前几天让我们进村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是他们的确需要雕一尊阿环的石像,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怕石匠临时变卦。”
鲜柠听了个半懂,问道:“十二月二十五就是阿环的忌日吗?”
霍闻川:“不一定。”
傅平湘还有一点想不通,“他们为啥不提前半个月让石匠进村?早雕成早供奉,不是能早点消除阿环的诅咒吗?”
“诅咒能不能消除是阿环说了算,不是这些还活着的人。相比起石像,他们更需要的是在每年的这个时候,能准时入村,”张晴和抬起右手,指尖向下,“住进这间庙里的人。”
姜银砚赞同地点点头,而后又冷哼一声,“消除诅咒,说的轻巧。赵铁豆对阿环下诅咒的原因三缄其口,当年的事恐怕比我们现在所猜想的还要复杂许多。”
高茴:“阿环对长明村下的这个诅咒,相当于灭村了。”
赵铁豆的突然造访,令灵探组的人对长明村人人都讳莫如深的秘密又迈近一步。
十年前的最后一个月,在这个湿冷的偏远村庄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采菇少女阿环的遭遇又是如何,才致使她生出这么浓的恨意,要对长明村下出形同于灭村的诅咒?
这是萦绕在灵探组每一个成员心中的疑问。
霍闻川拢了拢衣服,“还剩两个小时,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我们把篮子都放好,回屋吧。”
雨夜总是格外的寒冷,潮湿的空气让人感觉呼吸都带着一股黏腻。
常瑞早已睡着,鼾声大得连住在对面的女生们都能听见。
庄准昨晚就饱受折磨,中途醒来好几次,今晚心里有事,更加睡不着觉,在常瑞的旁边辗转反侧,迟迟无眠。
不知过去多久,困意终于悄然来临,庄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