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
四人换好骑马装回到马场,小让和筱筱已经被各自的教练牵出马房。
筱筱的教练把缰绳交给霍闻川后便退到一旁。
在霍闻川的帮助下,姜银砚成功上马,筱筱还没有开始动蹄,不远处忽而传来傅平湘的鬼叫,一声高过一声。
姜银砚转头望去,只见小让驼着傅平湘在马场撒蹄狂奔,急得米教练在后面扬鞭疯追。
傅平湘牢牢地拽住缰绳,无意间踹了一下马肚,受激的小让竟然直冲筱筱奔来。
姜银砚吓得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冲筱筱喊:“筱筱快走。”
说时迟那时快,霍闻川一个翻身跃上筱筱的背,双手从姜银砚腰侧越过,拉起缰绳就夹马肚,筱筱瞬间扬蹄前奔,成功避开直冲而来的小让。
姜银砚当场吓出一身冷汗。
霍闻川在她身后安抚:“阿砚,没事了。”
姜银砚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果然还是筱筱温顺,连小让都这样,我难以想象烈的脾气。”
霍闻川温和地说:“烈速度最快,阿砚想看吗?”
姜银砚当即来了兴趣,“好啊。”
跟张晴和联手控制住小让后,米教练自责地来到霍闻川跟前,“对不起,霍先生,我自请辞职。”
傅平湘慌忙解释:“霍帅,不是米教练的错,是我太莽了。”
生怕霍闻川因此事开除米教练,傅平湘赶紧给张晴和使眼色,“晴和在场,她也知道。”
张晴和:“嗯,是傅平湘操之过急。”
霍闻川似乎无意追究米教练的责任,只是对她说:“让韩教练把烈牵出来。”
米教练先是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好的,霍先生。”
“如果刚才骑的是烈,我现在可能已经是伤残人士了。”傅平湘心有余悸地说。
张晴和纠正道:“不是可能,是肯定。”
韩教练是三个教练里身形最魁梧的,膀大腰圆,步伐稳健,面目透着久经风吹日晒的黧黑,他一手持鞭,一手牵着烈走出马房。
傅平湘:“看韩教练就知道这个烈不好惹,一般人训不服它。”
“烈是被霍先生训服的。”韩教练说完后,把马鞭恭恭敬敬地递给霍闻川。
霍闻川手持长鞭,单脚踏马镫,一跃而上,身姿矫健,动作一气呵成,一袭利落的骑马劲装完美地展现出他如描似削的身形,烘出一身的优雅清贵气,像是唐时长安街头,鲜衣怒马的翩翩少年郎。
傅平湘满眼崇拜,“霍帅也太耀眼了,让我们这些普通男人一下就黯然失色。”
张晴和不温不凉地说:“你还凑合。”
傅平湘:“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分析也听不出来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霍闻川驭马回首的刹那,姜银砚突然说:“我才发现,闻川竟然这么好看。”
“你眼睛长脚底心儿了?”傅平湘仿佛听到什么惊天大新闻一般,看异类物种似的打量姜银砚。
烈浑身油黑发亮,活似从水墨画里奔出来的驵骏,蹄声震震如雷鸣,长鬃迎风而起,飞飒飒似如流星,在霍闻川的控御下绕着马场奋蹄疾奔。
马背上的男子,乘风而行,傲然浊世。
不知不觉又过去一个半月,转眼即金秋。
今天,雨雾蒙蒙,路上穿夏装的人寥寥无几,姜银砚也已收起屈指可数的几件短袖T恤,换上长袖针织薄衫。
迷案之地带给她的不止是惊险,还有像至亲之人一样陪伴自己的霍闻川。
在一间礼品店前,姜银砚收起红色的波点雨伞,推开玻璃门。
“叮铃……”
悬在门顶的铃铛响起,一名腰系围裙的女店员笑盈盈地走上前,“欢迎光临!”
“谢谢,我想自己看看。”姜银砚当先婉拒店员的推荐服务。
女店员笑意不减,“好的。”
像姜银砚这样的顾客不在少数,如果不是必要,她们更喜欢自己逛,自己选。
明天是10月13日,周六,霍闻川的生辰,姜银砚准备挑选一件礼物送给他。
从两个月前的相识到现在,多是霍闻川在照顾她,每次只要和他出去,桩桩件件的事都被他安排得很是周到,所以她一直找不到回报的机会。
今天一到下班时间,她就马不停蹄地离开学校,来到这间她路过无数次的特色礼品店。
姜银砚从未给男生送过礼物,又之,虽然跟霍闻川认识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但每次的吃喝玩乐他都是征求姜银砚的意见,所以姜银砚实在不知道他的喜好,眼下望着琳琅满目的礼品,不禁有些犯难。
姜银砚在店里边走边看,目光停在一副落地的古风画上,画前立着一架齐人高的木质多宝阁,每个小阁子里都摆着一只刺绣的车载香薰盒。
在姜银砚面前,古风的物事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