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赦
已解决了。”这些事现下很不必花时间解释,左右再有半日,满朝文武也就该知晓究竟出了什么事了,这些事处置起来本就不算麻烦,现下于她而言,总归还有更要紧的事,“去往云洲的武将,你与他们私下可有书信往来。”
高行下意识就要说没有,见着付泠鸢目光灼灼,眼神中的探究也并非是要问罪的意思,便小声承认,“却有书信往来,不过也只是说些边城与京中的不同之处。”
边城的将军,若处在寻常时候,与谁往来书信都是无妨的,可如今云洲显见得是战事将近,此刻与京中书信往来频繁,少不了要叫人疑心。付泠鸢微微颔首,这些人多是初次前往边城,见着什么稀奇想要记下来告知好友,“有多久不曾收到书信了?”
“回陛下的话,算着也有七八日了。”他们之间的书信往来本就不算频繁,十天半月都没有一封也是寻常,非要计算究竟有多久不曾见过,其实也不过七八日,“军中事务繁忙,这往来信件……”
付泠鸢闻言心下不安更甚,“信中除去边城逸事,可还有什么旁的消息,譬如二皇子与辅国将军的消息。”
她瞧着高行神色迟疑,便知晓他们这往来信件之中不止说了些无关痛痒的奇闻异见。这也是寻常时,他到底是自己亲自挑了顶替武选司郎中之职的,在外人看来,他也算得上是女帝心腹,而由他挑中的那些人在边城不论有何时,也都是要向他请教,才敢斟酌着应对的。
“你且照实说,孤不追究你们私下的这些议论便是。”她颇为疲累地催促一声,整夜的折腾叫她身心俱疲,没有与他再兜圈子的经历,“只有一点,若是敢有瞒骗,便以欺君论处。”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高行大略将书信上的要紧之处复述给付泠鸢知晓,其中多半是议论叶相域频繁出入边城一事。
既要对战,这般频繁出现在敌族地界,少不了让手下的兵将们议论,一开始众人都以为他这是只身深入虎穴,想要乘武安王不备夺其性命,边城将领也多是对他这般不顾自身一心为北楚社稷的盛赞,而后便就有人觉察出不对了,他出入得这般频繁,贺搂即便再如何疏于防备,也该察觉出不对来。
“而后有人听到二皇子与辅国将军在军帐之中争执,言语之间,偶有通敌叛国这样的字眼出现。”高行自己说着都觉得荒谬,好不容易有了从龙之功,拿回了叶家的爵位,眼见着就是位极人臣的鼎盛之路,即便现下与贺搂联手想要做什么,能得到的也不过就是他如今唾手可得的东西了。
只是叶相域的所作所为又不能不叫人产生这样的联想,见着付泠鸢的面色越发难看,他连声解释,“叶家人行军打仗自有自己的一套办法,这么多年以来皆是如此的,或许这是叶将军的什么计谋。”
付泠鸢竖起食指往一旁摆动,示意他不必再说,他透露出的信息与汤岐所言几乎背道而驰,她需要些时间去细细思索这两者中的联系,贺搂的许多消息错综复杂,极难抽丝剥茧,再者说,云洲的消息这几日也该传回建康了。最要紧的是,她的确是完全信任叶相域的。
“云洲的事,烂在肚子里不许再提。”她轻声嘱咐着,却不曾说起与云洲的书信往来是否也要停下,高行放在心中仔细琢磨了一遍,到底还是直接问出了口,付泠鸢哼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下回入宫,将那些书信也一道带来,给孤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