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第一架
“笑,笑个屁!看你姑奶奶我教你做人。”
那一脸淫像的公子听到有人打断之声先是气愤,待看清仓仓容貌,又转为觊觎之色,周围的豪奴顺势围到仓仓周围。
纨绔子虽是练气五层,然他奴仆中两人已是筑基中期。
然立在人群前侧未曾动过的白胡子男子时时刻刻注视着场内,其人是金丹后期。但仓仓只是筑基期看不透他修为。
这周围还有几人,仓仓亦是看不透,但那人注意全在纨绔子身上,太好认了。
就在几人准备动手时。
“等一下。”仓仓伸手阻止道。
“让我也寻个保障。”手中戒指轮转半圈,悄无声息飞出一缕精纯灵气,已然隶属于合体期。
有老者自万里外而来,此刻才是真正站在仙殊阁屋顶。
众人一时静止了,街上叫卖郎张着嘴,却无声响。
甚至于连风都不动了。
老者来到仓仓面前。
“你这女娃,又有何事啊?”
仓仓屁颠屁颠跑过去,拉着老者衣袖:“济祖,能否帮仓仓挪到虚空之中,仓仓要与那……”
手指点了几个人,除去金丹后期的白胡男子。
“就这几个人打一架。”
济祖并无阻拦之意,想来他年轻时,两千年前,也是这般热枕之心。大手一挥,几人进入虚空境地。
原是一方浩瀚无边无际,几人站在其中就似大海上一叶飘叶罢了。
趁着那几人发呆之际,仓仓旋出九万里绫罗。
原本十分柔软的绫罗飞出之后,瞬间凌厉锋利,直直向蓝衣奴仆飞去,恍若天上闪雷。盈盈满是灵气运转。
只一须臾的功夫劈到脸上,那几人迫于危险之气,只一发距离,终究逃脱了,然灵气余威震慑,脚下被迫滑行数里不止。
衣摆尽数震碎,破破烂烂的一丝相连。
仓仓看着绫罗,眼睛发亮:“好家伙好家伙。”
雪魂珠交缠盘旋于少女上空,其势悠然而有力,为少女荡开百丈距离。其气息恍若风吹,梳整少女发丝,衣裙飘飘,悬与半空。
然此时郁坊风声已动,围观之人就如人人都在这战中,也受风吹,也受气荡。
看少女张扬万分,探出绫罗,蓦然拽近,一个旋身,那蜿蜒穿插青衣间的柔布勒紧。
她取出血色玉刀来,飞身越出数百丈,高高砍向躲在最末的富家子弟。
男子立下结界应声而破,片片稀碎,玉刀堪堪滑出一道血痕,破开手臂上厚厚血肉,可见白骨森亮。
背上玉刀,转身甩出十张符篆,手中结印变幻不停,轰隆一声,右掌盖地,凭空而起金色阵法。
定坤圈九层圈,圈圈分离,流转在法阵边缘,搅起万里云流。
少女眸中溢满金流,雪魂珠腰间盘旋跟随,人竟直愣愣冲向丛丛迭起的青衣。
原是绫罗束缚中的豪仆,叠罗汉般聚合众人之力,立起千丈气墙,绫罗坠下,森森蓝色杀气,根根似冰锥,数以万根朝仓仓射去。
一阵金蓝对撞,只见虚空境地搅动万千氤氲雾气。
雾气中,金色以极快之速左右对撞,丝毫不见退却。
金光破,转而明明灭灭可见血色闪动,直至攀上千丈,一剑破空劈下,破出万丈气势,破了六青衣之阵。
几人散乱倒塌,稀稀疏疏散落一地。
雪魂带着少女施施然翩翩飘下,左右胳膊带了伤,血色蔓了半身,脸上亦是一道划痕。
剑斜斜指地,剑锋发寒。
她狠狠唾掉口中血水,脚步不灵,瞬移到瘫软公子身前。
那人匍匐在她脚边,瑟瑟发抖,蜷做一滩软肉。
寒光划在他脖颈。
“你,知错了没有!”
少女一脸厉色,血与白交错,横眉冷眼宛若仙人。
霎那几人回到那桥下,青衣七零八落,唉声不绝。富家公子躺地瑟瑟发抖。
纨绔子才回过神似,连滚带爬叩在女子鞋下:“我错了我错了,我猪狗不如……”
语无伦次,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
仓仓甩出捆仙索,各扔去两处顺瞬符。
“要我原谅作何?”
仓仓一瘸一拐“小娘子带上你家相公去巡督司吧。”仓仓收起厉色,尽显温柔,“那几人均已被我送至。”
取出一颗琉璃珠:“这里记录着事情缘由,自会有公道还你。”那留影珠是仅天衍内门弟子的供用。
言罢,在一连串声道谢中将那珠子放到她手中:“莫怕。”捻起符篆,两人也不见了。
仓仓见周围还有许多人围着,抿着嘴勉强笑了一声,扫视一眼,捻诀回到雅间。
济祖及时出手为她疗伤,待她踏入雅间,浑身已无外伤,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