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老板非彼老板
可女人前世溺死女婴,犯了杀生大罪,本就罪无可恕,又怎能延长寿命?
女人的轮回就是要尝尽疾苦,原没有求祈资格,但念其这一世积德行善,未种下恶果,并屡次救人于难,经多重考量,才特别允许愿神帮她完成心愿。
女人的愿望不是延长寿命,而是希望女儿平安长大,可愿神见母女二人感情至深,所以希望母女二人可以留下比较圆满的结尾。
而今天这场就是在女人死后愿神的独角戏。
愿神看着跪在母亲坟前的幼女,面对痛哭失声的女孩,愿神起初是小心安慰,在女孩昏倒后,他垂眸看着晕倒在墓碑旁的女孩,心中无尽悲凉。
他落下了飞升后的第一滴泪。
墓碑周围生出了白雾,白雾成了人形,是那个女人。
愿神看到女人逐渐清晰的魂魄,不由地向前迈了一步。女人显然已经知道了与自己共度三日的“姑娘”是什么身份,她对着愿神拜了下去,说着对愿神的感激之情。
见此,愿神落下了第二滴泪。
送菜费了太多时间,我错过了不少剧情。
听小孩说在女人叩拜之后就被阴间的黑白无常领走了,在女人被领走后,愿神一个挥手就把昏在地上的女孩送回到了家里。
伴随愿神一个转身回到了天宫,剧情也就此进入了高潮。
现在我看到的剧情就是她饰演的愿神回到天宫后去找玉皇大帝,跟玉皇大帝说明自己的想法。
饰演愿神的她声线也与刚才有明显的不同,没有了刚才的柔弱感,她双目看着前方,似乎是在忍耐自己的怒气,说话的语气也透露着压抑。
“百世红尘难,承天恩,入神位。
吾为愿神,应有决断之权。那莫氏纵有一世孽,却也有十世德,许她五月人间度,有何不可?”她的仪态跟刚在台上时完全不一样,没有含胸垂首,就连那股惹人怜惜的感觉都少了几分。
她看着眼前,没有直视,仿佛眼前真有一个不该目视的人。
随着古筝琴弦的声音响起,她后退了一步,像是在给人让路。
“小神不敢妄言陛下对错,只人间溺死婴童者不计其数,莫氏过错旁人也犯得,更有甚者杀人食之。
如以此判错,那我敢问陛下,小神何用?祈愿者皆有过,小神之责岂不成了天庭物件,可有可无。”
乐器增加,乐声起伏波澜,节奏不明,酷似心跳。
“小神并非惦念前世官瘾。”奏声逐渐平稳,她继续道:“小神认为,一世过,一世结。一世一轮回,前世今生心性截然不同,男女、相貌皆有不同,既如此,为何要因“他人”过错,而自个儿承一世罪孽?”
她安静了下来,似乎是在听人说话。乐声也越来越弱,最后干脆彻底停了下来,只剩下她跪伏在地的声音。
“小神愿以新生之魂再入轮回,托生恶贯满盈人家,若百世后得幸再修正果,还请陛下记着与小神今日之约。”
乐声再度响起,没有我想象中的悲惨哀乐,而是悠长轻快的音乐。
从台下走上来两个身着铠甲小兵模样的人,他们两个一左一右站在“愿神”两侧,“愿神”解下系在头上的头巾,手腕轻摆,头巾随着手腕的晃动而晃动,她甩动头巾,头巾似乎里外翻转了,一不留神头巾竟变了个样子。
素朴的头巾竟然变成了闪着金光的绸缎,她将绸缎交给了一侧的小兵,然后跟着另一个小兵走向后台。
乐声终止,台下掌声迭起,叫好声不断。
我也鼓起了掌。也不是这出戏多有意思,就觉得演独角戏的人都挺牛。
直到离我最近的男人说出了我意想不到的话。
“眸子果真勾人,摸了定舒坦了得!”他色眯眯地盯着空无一人的戏台。
我视线从那个令人作呕的男人身上挪开,扫过台下听戏的众人,心里想,究竟有多少人在认真观看她的表演?还是都像那个男人一样,心怀不轨。
在我正唾弃狗男人的时候,不知道哪个踢了我后脚跟。
“有病?!”我起来,转身看向踢我的那个人。
没想到看到的是常顺。他双手提着两个食盒,没什么好脸色地看着我。
“听得舒坦?”常顺阴阳怪气地问。
竟然忘了正事!
看他略有不善的神情,我握住食盒把手就往外走。
“我现在回去!”我边走边说。
“回来。”他叫住了我。
“啊?”我走了回去,疑惑问道:“咋了?”
他将右手的食盒递了过来,“老板让我去伺候万老爷,这盒吃食是别个贵人的,你送上去,送完就回馆子做活。”
我把手里的食盒放到屏风角落,接过食盒,凑近了他的耳边,悄咪咪地问他:“你真要出卖色相啊?”
常顺的相貌不算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