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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元怀悯觉得蹊跷,担心会有别的病源,特意派人调查一番。
她压低声音,告诉曾闻舒:“金城在外乱说话,魏贤公主气不过,威逼利诱,强迫承恩侯府的礼公投毒,并非时疫所致。”
其实这报复做得很明显,时间就卡在金城县主拒绝澄清之后,魏贤公主本就没打算遮掩,巧得是赶上了突然的疫病,这才没被旁人怀疑上。
曾闻舒惊讶地望着元怀悯,先前的谣言他亦听过,魏贤公主做出复仇倒也在情理之中,手段真是直取命脉,毁了金城县主的容貌,无异于是要折磨死对方。
至于左相府得病的两兄弟,则纯粹是意外了。
曾典跟小厮关系亲密,范逸颜虽未嫁进门,但不妨碍先吃一口醋。
回范府后跟弟弟抱怨,弟弟就出主意,让范逸颜投其所好,学些曾典喜欢的。
皇女们的后院里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正君,往后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弟弟说他与其吃飞醋,不如先在曾典心中立个贤良温柔的解语花形象,往后跟莺莺燕燕们争宠时,也算有个优势。
穿越来的曾典喜欢的东西并不多,其中尤爱街边小吃和杂耍把戏,全是范逸颜不熟悉的事物。
为了跟曾典有共同语言,范逸颜和弟弟特地去城南热闹的街巷中看杂耍、吃小吃,也是借此了解曾典的口味喜好,想要跟人家学习菜谱。
然而才吃了两顿,就赶上瘟疫传入,范逸颜成了第一波生病的人,到现在已经痊愈,只是脸上仍留有部分红印。
外面的事情说了几句,妻夫的话题从疫病转回到家中,曾闻舒打开了话匣子,跟元怀悯挨个说起孩子们和姥君的情况,嘉思偶尔跟着说两句。
一直聊到天色变暗,元怀悯陪家人们用过晚饭,久违地要留在府里休息。
太久不见母亲,饭后嘉恩撒娇不肯自己睡,非要元怀悯陪着她,漪涵也跟着凑热闹,俩人又为了母亲今晚哄谁而打了一架。
曾闻舒总不能跟孩子争宠,只能眼睁睁看着妻主去哄孩子,留他继续独守空房。
就这么着,妻夫同府不同院,又过了三天。
元怀悯收到了北方来的密信,是裴笑笛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
看过信中内容,方才跟孩子们说笑的表情瞬间消失,元怀悯的眉头紧紧锁住,又仔仔细细读了一遍。
放下信件后,呼出一口闷气。
自从发生了太孙命案,知晓了九皇女不择手段的真面目,对九皇女的陌生感也变得越来越浓重。
对方心狠手辣的程度,一次次超出元怀悯的预料。
十一皇女曾叙出发赈灾,刚小有成绩,九皇女就如临大敌,计划将曾叙上升的势头彻底掐灭,不给对方留半点成长的机会。
在九皇女的授意下,下面的人先将曾叙和她的智囊团分开,等到曾叙无处求教后,又用模糊的言辞诱哄着做下错误的抉择,致使城内发生□□,二十多名百姓受伤。
裴笑笛和小胡将军虽极力维持秩序,架不住灾民中有九皇女的内应,故意扰乱现场,运送赈灾粮的车队被围上来的人挤得乱了方向,赶车的人失去控制,连人带车都坠入结冰的湖中,随着噗通噗通几声响,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裴笑笛自己跳进去,至少将赶车的人给捞出来了,至于那些沉甸甸的粮袋子,就只能沉入河底做泥沙了。
救命的粮食被毁,受饥饿折磨的百姓们更加不受控制,场面乱成一团,连十一皇女都被推下了马,摔断了右腿。
御书房中,皇帝收到告十一皇女的折子,才粗略看过一遍,就被气得两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候在旁边的太女第一时间冲上前,和宫女一起撑住母亲的身体,没让年迈的皇帝栽倒到地上。
太医院成了最忙的地方,年前年后就没有一刻闲时候,皇帝昏倒,更是得她们全员出动,仔细诊断。
先前的院首被发现跟后宫有利益牵连,被革职查办,李勤暂代院首一职。
李勤先为皇帝诊脉,很快就下出结论。
她看着太女和刚赶来的皇女们,说道:“陛下是急火攻心,再加上近来休息不足才会晕倒,并无大碍,等下臣开几副凝神静气的方子,但平日里还需多加注意……”
说罢,李勤又点了两个太医做诊断,最终得到的都是跟她一样的答案。
五皇女和九皇女,一个抢了床边的空位,一个占了侧面的空地,全都守着不动,要母亲睁眼后先看到的是她们。
四皇女没两位妹妹反应快,等她意识到,就只能强行往二人中间挤。
皇帝的病成了女儿们作秀的大好机会,三位皇女互相别着劲儿,谁都不肯退让半点。
太女不与她们争这一小片地,而是接过药方,要亲自去煎药。
四皇女看到,又心生后悔,方才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茬,让太女抢到了机会。
反正太女姐姐做这些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