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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十一皇女还在赈灾路上,京城中的良君和承恩侯就被闻着味想要分一杯羹的人团团围住。
雪灾成了比过年还要重要的事情,宫中下令今年一切从简,皇帝以身作则、树立表率,为遇难的百姓们筹钱救灾。
省下的银子还没送到北方,京城附近就又出事了。
去年,三皇女联合土匪意图谋反,刘益和元怀悯斩杀了京中逆贼,而驻守在羽州的残余部下则被当地官府捉拿归案,扣押在羽州牢中。
等到案情全部明晰,去年年末,这群人被尽数问斩,羽州官场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动。
新上任的知州和下面的各级官员忙得团团转,尸首处理成了被随意对待的事项,随随便便找了个地方,就给扔了。
牢中环境恶劣,有人生前得了病,没有及时医治,死后被曝尸在水源附近,很快就成了疫病传播开来,人们的注意这才又一次回到这群土匪身上。
因天气寒冷,瘟疫传播得并不算快,只在相邻的京城和羽州两地出现。
得知此事,京中赶紧加强防卫,挨家挨户找病源。
这病的病症非常明显,得了病的人不出两三日,脸部、四肢就会冒出红点,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看着颇为瘆人,病好之后,也会留下疤痕,得要一两年时间方能渐渐消退。
男子以容颜为重,那些有适龄公子的世家大族对此病极为忌讳,对府内人员的进出严格把控,绝不许接近疫病频发的区域,在这样的严防死守下,得了病的京官少之又少。
五年前出过相似的疫病,太医院还存着当时的药方,做了些许调整后,很快就拿出了有效的药物。
有着两重保护,疫病在京中并没引起多大的恐慌,基本都是在城南流动人口多的街巷出现病例,送去医馆单独照顾几天,大多都能恢复过来。
到了二月中旬,疫病被完全控制住。
广安侯府里有老有小,先前担心自己频繁进出会让家人处在风险中,所以元怀悯一直住在刑部,如今终于回了趟家。
曾闻舒激动得快步过来,新婚之后,同在京城却是聚少离多。
曾闻舒一个月内都没出过一趟门,成日陪着孩子们,结果反倒瘦了许多。
纤瘦的腰肢在元怀悯手中,仿佛稍加用力就能被折断。
而被揽着腰的人却半点不害怕女子的力量,依旧仰着脑袋,直直地盯着元怀悯,将柔软的身子全都贴了上去,一点缝隙都不想空出。
元怀悯刚放下孩子,就被他投怀送抱。
“这么热情,看来是真想我了。”
曾闻舒哼了一声:“这么久都不回来一趟,看来将军是一点都不想我们。”
刚从母亲怀里退出来的孩子们听到这话,也全都点点脑袋,最小的两个一左一右过来扒住元怀悯的腿,追问母亲是不是真的不想她们。
两个叽叽喳喳的小不点围着她,重复同一句话,元怀悯没为公事头疼,倒是被她们吵得耳鸣。
握着腰的手微微用力,元怀悯低头,点了点曾闻舒的鼻尖:“你呀,比漪涵还能幼稚。”
元漪涵一听不乐意了:“父亲是有点幼稚,但我才不是呢,七岁已经算大孩子了,不许这么说我。”
曾闻舒被母子俩轮番笑话,松开了缠着元怀悯的手,掐腰佯装生气,对漪涵说:“好啊,既然是大孩子,那以后就不能撒娇耍无赖,也不能天天点心不离手了。嘉志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成日泡在学堂里,明个我也给你请两个老师,咱们从早学到晚……”
听到要读书,元漪涵哇地嚎了一嗓子,干打雷不下雨,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瞬间改了说辞:“不要不要,漪涵还没长大呢,我才这么点儿高,等长到跟父亲一样高时,再当大孩子。”
傻乎乎的样子得到嘉恩毫不客气的嘲笑,两个闲不住的小猴子又开始每日例行打架。
旁人早已习惯,元怀悯拉着曾闻舒坐到一旁说话。
母父谈及近期京中动向,嘉思听得似懂非懂,更多是挨着母亲,懒懒地看弟弟妹妹打闹。
连门都出不去,得到的消息少之又少,曾闻舒好奇地问起:“这病来得又急又快,不知还有哪些认识的人得了病。”
元怀悯是知道的,“只有左相府的公子们,工部三位主事及其家眷。”
“咦?”眉心挑起,曾闻舒疑惑道:“我娘家大哥先前传信给我,说是承恩侯府的金城县主也病了。”
元怀悯沉默了一瞬,疫病爆发的时段里,金城县主确实长了满脸的红点,因为奇痒无比,金城县主忍不住难受,碰了其中几个,导致原本的小红点发生溃烂,留下了难以去除的坑洼痕迹。
起初太医们诊断不出缘由,后来见与此次疫病的症状相似,所以给开了同样的药方,似乎是有效果,至少金城县主的脸上没再多出疹子。
实际上却是个巧合,金城县主在瘟疫传入京城前就已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