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魂
,但是因为一些事情,十分排斥与年纪不大的女孩子相处。
“我缠了他好久,他才愿意收留我的。”阿苏说道。
亭曈眼睛里还是透着质问:“你为什么要缠着他收留你?”
阿苏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亭曈要追问的时候,她非常小声的说了一句话:“因为我觉得,要是离开,就再也遇不到一个愿意给我笑脸的人了……”
亭曈:“……”
客栈非常的冷清,前厅除了亭曈和阿苏没有其他人,小二也不敢接近二人,只定定地站在门口。
阿苏低垂着双眸,眼角有些泛红,指尖摩挲茶杯边缘,气息游走有些混乱。
“我什么都干不好,有时灵力也不灵光,还要青离反过来保护我……”似是有些愧疚,阿苏头埋得很低。
“怎么不行了,那只沙虎不就是你干掉的吗?”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阿苏抬头望过去。
鹿青离从二楼慢慢走下来,边走边说:“再说,干不好不是还有我给你兜底吗。”
亭曈:“……”
“青离……”阿苏抬头看着鹿青离。
一时间的静谧,使得二人之间似有丝线交缠,鹿青离满脸宠溺的捏着阿苏的小脸,阿苏抬头望着他,瞳孔微颤。
亭曈:“咳咳,那什么,青离,那小孩还交代了什么吗?”
不经意的暗送秋波被打断,鹿青离有些尴尬地看着亭曈:“他还说,自从他意识到自己接触到的人都昏睡了,他就躲起来了,不再见任何人,结果,城里人接二连三的疯了,他看到我们将沙虎除去,本来是高兴的,结果村长带人把我们抓起来了,还要放火烧死,他躲在角落里,又害怕又心急。”
“这么说来,因为他不再愿意接触别人,所以他身上的雌蛊没办法发挥作用,所以那骗子才退而求其次的将雄蛊直接放到人的脑子里,以控制他们。”亭曈思索。
鹿青离点点头:“确实是的,毕竟雌蛊只有一只。”
“那孩子怎么样了?”阿苏问道。
鹿青离摇摇头:“状态不怎么好。”
阿苏:“怎么会?雌蛊不是已经取出来了吗?”
“意料之中,”亭曈面色凝重,“雌蛊寄生在他的身体里,虽然不会将他的气血一下子吸干,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后面他又不愿再出去害人,那雌蛊只能吸食他身上的精气才得以生存。”
“那他……”阿苏望向二楼的房间。
亭曈摇头:“估计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吧。”
鹿青离、阿苏:“……”
一时间无言,无奈至极。
“几位。”
小二走到他们的桌前:“,几位便是除掉了沙虎的人吗?”
几人看向小二,他之前似乎也受到了影响,有些虚弱。
小二接着说:“我们城其实一直以来挺安稳的,可是现在。”
话语中的可惜不言而喻,众人不知怎么接话。
小二接着说:“现在城里有不少……没有意识的人,几位能不能帮帮我们。”
几人刚才一直在说话,此时才注意到,客栈外面,有不少人在此徘徊。
亭曈摇头:“我们帮不了你们,他们的身体已经被虫子彻底掏空了,整个人已经成了一具躯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就是那些人已经是死人了。
小二的眼眶渐红:“我知道,他们定是救不回来了,但是他们的亲人都希望,能……结束这一切。”
阿苏:“……”
鹿青离;“他们……当真舍得,你们城里生人气息十分少,若是将他们全部……你们这座城,应该就快要没了。”
小二下定了决心:“这或许就是我们的劫难吧,我相信就算是死,他们也不愿意被一堆烂虫子控制。”
鹿青离:“……”
“好,”亭曈答应,“明日午时,你将城中有意愿之人带到昨日的火场,我来给他们了断。”
小二点头:“我先替他们感谢你。”
说完鞠了一躬离开了。
“这往生蛊倒是谁制作的,真是害人。”阿苏心生愤懑。
亭曈望了她一眼,说道:“明日等事情了结,我将一切告诉你们。”
此刻,周围又趋于平静,亭曈站起,走到窗边,望向窗外漫天的风沙:“此次之难,恐怕还未结束。”
翌日,依旧是漫天的黄沙吹的人睁不开眼,一切似乎与平时并无区别,但好像又变了些什么,至少,街边的茶馆里没有一个人影。
昨日里将鹿青离和阿苏施以“火刑”的地方此刻重新站满了人,与昨日里充满愤懑的情绪不同,此刻,都充满了浓浓的哀伤。
昨日里的草木灰已经被吹走了,只剩下一条铁链躺在地上,无人收拾。
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