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身份
,是我小人之心,公子既有谢三公子这般挚友,又何须对我关门弟子念念不忘,是我着想了。”李清江当即对芸娘道歉。
她看出了李先生对谢馥深的推崇,但没想到的是会如此重视,连带着她都跟着水涨船高。
再瞧瞧谢馥深,还是她所熟悉的那个谢三公子,一切都没变,但似乎一切又都和她想的不一样。
芸娘客气,“李先生切莫谦虚,你这等雅士大儒,我们如何能和你比。”
李清江却当了真,“不敢当,郑公子既得谢三公子看中,定然也是不凡之辈,什么关门弟子之言,实在是班门弄斧,还望郑公子莫要怪罪。”
怎么还越来越客气了。
如若不是短短相处时已对李先生有所了解,她只怕都要以为对方是在讽刺她了。
事情还没完,李清江转头把不孝女提溜出来,“我与郑公子平辈相交,日后,你切莫在长辈勉强失了礼数,定要事事恭敬稳重做事。”
李明玉当即炸了,和她爹掰扯起来。
芸娘的心态也失衡了,不说要替李明云寻个如意郎君,绝了这朵烂桃花,便是平辈相交就够她喝一壶的,她还要做李先生关门弟子呢。
可李清江此时却变成了死脑筋,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芸娘任由不足,还需像他学习。
到底怎样,才能让李先生改了主意?!
不得已,芸娘把目光投向谢馥深,“你一定不想看我大业未成,而中道崩阻吧。”
谢馥深点头,“确实,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
芸娘幽幽:“我这是正向您请教呢,令人尊敬的谢三公子。”
“我倒是有个主意。”
芸娘一喜,收起了幽远的目光,昏黄的灯光之下,笑盈盈的,“不愧是你,谢三公子,好主意信手拈来。”
谢馥深没被她的马屁迷失自我,“先说好,不一定管用。”
芸娘给他戴高帽,“怎么可能不管用呢,一计不成便又令生一计,对公子而言不是轻而易举。你这般帮我,倒是让我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上次欠的人情还没还呢。
芸娘有些忐忑,谢馥深不会以为她空口说白话,便不帮了吧。
“你我什么关系,何须言谢,能替夫人解决危机,正是为夫应当做的。”谢馥深恰当的帮芸娘记起。
不是对她的报复吗?
报复的前提应该是使劲的揉拧她的身体,或者折磨她的精神,让她痛不欲生。谢馥深两样都不沾,还对她颇为照顾。
出门之前,她换好衣服出门时,被客栈小二误泼上了酒水,她行李带得不多,一路又没法浆洗,到了客栈便只有这一生干净衣服,还是从谢馥深的报复里,翻出一身锦衣,运气甚好,她穿上也适合,这才没误了时辰。
更别提他送的那一匣子珠宝首饰。
谁报复的手段是拿钱砸人啊,如果真有这样的大傻子,请多来两个好吧。
难道他是认真的?
“三人行,必有我师。”谢馥深高深莫测,“李先生,切莫着相了。”
李清江浑身僵直,话语一顿,催下眼睑,片刻之后双手击掌,“大道至简,大道至简,谢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一语惊醒梦中人。”
至此,再不替要和芸娘平辈相交的话。
“所以,我这是能参加黔州书院的入门测试了?”芸娘赶紧问道。
谢馥深点头,“看样子确实是这样,没有后门可走了。”
谁要走旁门左道啊,名不正则言不顺,她本就身份尴尬,再乱拿,那不是糊弄鬼吗。
“高兴了?”
这是自然。
她不知道,她笑盈盈的模样,在特别的视角之下,眼睛像是一汪清潭暗送秋波。
谢馥深捻了捻手指,“如若我再告诉你,今日我像知府大人要了个特许,李清江先生的关门弟子,可任通判一职,专司水利。”
不仅能学习,还有机会学以致用。
芸娘捂住嘴,怕自己忍不住惊叫出声,“这关门弟子我当定了。”
“谢馥深,你掐掐我,我是不是在做梦?”美得好不真实。
谢馥深摇头,“我可不敢,若是夫人回过头来,怪夫君不体谅,那可是我的罪过。”
芸娘脱口而出,“男子汉大丈夫,怎的还惧内。”
谢馥深似笑非笑的看她。
这个内好像是她。
糟糕,好像还没适应这个新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