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粥
哪里了?”
雁如心慌地拉住谈玉姈的手,“姑娘,你怎么了?”
谈玉姈吸了一口气,“没事,我就是脚扭了。”又吩咐高浩,“高大哥,麻烦你骑马去镇上请一个大夫,就说我们这有三个病患,一个孕妇,一个高热不退,还有一个扭了脚。”
高浩一怔,连忙应了,谈姑娘和他以前遇见的贵人,都不一样。
随即,高浩和高超二人快马加鞭往西而去。
王六顺作为解差的老大,有些为难,“谈姑娘,我们今日还要接着赶路的。”
谈玉姈道:“官爷,如今这些人昨夜刚刚遭受袭击,伤的伤病的病,若是倒在路上,您也不好交差,不如就歇一天,让大伙儿缓一缓,我马车上有粮食、肉干和酒水,特意带来犒劳大家的。”
王六顺犹豫了,他手下的解差咽了咽口水,连忙劝说,“顺哥,我们连日赶路,是该歇一日了,兄弟们都多少带了伤。”
闻言,王六顺作势朝这人踹去,力度却不重,骂道:“你就知道歇,一点小伤就要了你的命了?”
虽是这样说,王六顺还是宣布:“今日就在此处歇息一日,明日一早启程,不容耽搁。”
闻言,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蔡怡君更是泣不成声。
谈玉姈让高明将车上的食物搬下来,分发干粮给众人。
忽地身子一空,谈玉姈被腾空抱起,她忙攀住萧兰成的肩膀,小声道:“你快放我下来!”
萧兰成充耳不闻,将她抱到另一边的被褥之上,脱下她右脚的鞋子,这个位置在泥塑佛像的背后,挡风也隔开了其他人的视线。
萧兰成看见她脚踝处高高肿起,蹙眉使唤雁如,“去把帕子过了凉水拿来。”
他手掌宽大,手指修长,轻轻握住谈玉姈的白净的玉足。
谈玉姈有些难为情,想将脚腕从他掌中抽出,却不慎动到扭伤处,“嘶……”疼得她冷汗直流。
“别动。”萧兰成还是握着她的脚。
雁如拿了帕子来,萧兰成接过帕子,敷在谈玉姈脚踝处。
冬日的凉水冰冷刺骨,谈玉姈微不可察地缩了缩身子。
萧兰成问道:“还有哪里疼?”
“我冷。”谈玉姈打了个寒战。
萧兰成将谈玉姈整个人拢在自己怀中,“正好我还发着烧。”
谈玉姈:“……”
萧兰成不会烧傻了吧?
高明又熬了粥,端了过来,雁如想将接过碗,被萧兰成一瞪,只得住手。
谈玉姈指指另一边,对她道:“你去舀一碗粥,看看陈夫人能不能喝一点下去。”
雁如点头应了,言真接过粥碗,“我来喂姑娘吧。”
谈玉姈摇摇头,“我自己来吧,我伤的是脚,又不是手。”
言真不同意,“姑娘你的手臂也擦伤了。”
萧兰成一把将粥碗从言真手里拿过来,“我来喂你家姑娘。”
言真瞠目结舌,这还是往日清冷孤僻的太子殿下吗?怎么被废之后好似换了个人?
平日在东宫,不见对她家姑娘有多关怀宠爱,自己落了难,倒是知道关心人了。
言真心中冷哼一声,她家姑娘心善,这废太子不过是想做低伏小哄着姑娘多付出一些罢了。
这样粗浅的手段,姑娘一定不会上当。
言真将粥碗抢回来,阴阳怪气道:“您素日养尊处优,哪干过这伺候人的活。”往日都是姑娘伺候他。
“还是我来吧,姑娘生病从来都是我照顾的。”废太子想靠着喂一碗粥打动姑娘,没门!
言真说着便将粥微微吹凉,喂到谈玉姈嘴边。
见萧兰成不再和她争着喂姑娘,言真心道,果然如此,这废太子哪是真心照顾姑娘,不过做做样子。
谈玉姈只得张嘴,她被萧兰成拥在怀中,被他的目光注视着,又喝着言真喂的粥,这感觉甚是怪异。
没喝几口,谈玉姈自己先受不了,她挣脱萧兰成的怀抱,向言真伸手,“我自己来,你也去喝粥吧。”
言真噘嘴,将碗递到谈玉姈手上,“好吧。”她向来是最听姑娘话的。
谈玉姈正要舀粥,手中一空,粥碗又被萧兰成接了过去,将勺子递到她嘴边。
谈玉姈忍无可忍,压低声音吼他:“你做什么,我只是想喝碗粥。”
“我喂你。”萧兰成态度强硬,幽幽道。
谈玉姈就这样被强喂了半碗粥,直到她连说了几句“可以了,我饱了。”萧兰成才不情不愿地停手。
萧兰成固执地喂她喝粥的模样,像极了一个闹脾气的孩童,谈玉姈再次确定他病得不轻。
谈玉姈问他:“你身体上有哪里不舒服?”男人跟个闷葫芦似的,明明发烧也不说,其他人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症状,谈玉姈也是两世照顾他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