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薛桃把盘子抬高,满眼讨好讨好:“周大人尝尝我做的芙蓉卷。”
芙蓉卷是用鸡蛋,山药还有鱼肉煎炸而成,这是京城常见的一道点心。
以前周煊在京城时,祖母怕他晚上空着肚子熬夜,常吩咐下人给他书房送去芙蓉卷。
如今远离京城,他也许久没有尝过芙蓉卷的味道了。
周煊随手拿了一颗,尝了一口,味道竟然很不错。
“你做的?”
薛桃点头,以前阿娘还在时,她为了给阿娘过生辰学着做过一些菜,这芙蓉卷是里面最简单的一道。
周煊吃完一颗后并没有继续,薛桃以为他不喜欢,心中踟躇的话迟迟不敢开口。
仿佛知道薛桃心中所想,周煊看着她道:“你的户籍还有几日就办好了,到时候我给你送来。”
薛桃高兴的抬头,她以为周大人最近忙于公事,已经把她的事忘了。
“谢谢周大人。”薛桃端着盘子给周煊行了一礼。
正当薛桃端着盘子准备告退时,外面几个衙役闯了进来。
周煊皱眉的看过去,只见衙役拿着刀挡在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身前,那男人穿着外族的服装,两手拿刀与衙役对持。
那男人在看到周煊后,嘴里“呵呵”笑了两声,用生疏的汉语朝周煊喊了一声:“你就是这里的首领,周煊周大人吧?”
周煊:“你是鞑靼人。”
“不错,我奉我们可汗之命给你送来一封信。”
说完那个男人把一封信扔给了周煊。
周煊接过后看了一眼信的前后,没有拆开,而是问男人:“你们可汗逃走了?”
那男人脸上瞬间带着不屑的神情:“中原的这些诡计拦不住我们可汗,可汗让我告诉你,这笔债他迟早要在你身上讨回来。”
周煊嘴角扯了一下,对着男人道:“等你回去候告诉兀格台,我父亲叫周寿,我是他唯一的儿子,这笔债怎么算还轮不到他做主。”
男人似乎吃了一惊,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周煊,神色变得阴郁起来,他鼻孔哼了一下:“原来你就是是周将军的儿子,幸会幸会。”
周煊并没有再搭理他,而是叫了左右:“愣着干什么,捉起来审问。”
那男人不敢置信的大叫:“你们中原是人不是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何况我们两国并无交战。”
几个衙役听到命令后一拥而上,虽然男子会些武艺,但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儿工夫便被衙役们抓住了,双手被反捆在身后。
“说出你们可汗逃跑的路线,我便放你走。”周煊道,然后挥挥手,让衙役下去审去了。
薛桃在他身后咋舌:“你这么做,不会引起两国交战吧?”
周煊容:“兀格台野心甚大,蠢蠢欲动多年,恐怕终有一战。”
说完后他给薛桃解释了一下:“那天出事后,我已连夜下令在整个平凉城境内搜寻,兀格台还能够逃走,说明他走了一条我们不知道的路,又或是有人暗地里帮他,若是不把这条路或这个人找出来,平凉后患无穷。”
薛桃不懂这些,反正她上辈子从邸报得知边关没有大乱过。
过了几日周煊让卫进给她送来了一张盖了官印的文书,薛桃拿过一看,赫然是她想了好久的户籍,只不过这份户籍与她原先那个不太一样。
这是一份女户的户籍,有这个户籍,她可以在大周随心所欲的购置产业了,比原先薛家那个还要好用。
薛桃心中一喜,表现在脸上,她连声对卫进说了几句感谢周大人的话。
外面天色变暗了,看样子要下雨的样子,出去办事的夏月还没回来,薛桃收起户籍后不由得担心的多看了几眼门外,卫进看在眼里。
他心中过了一下该说的不该说的,于是对薛桃恭敬道:“周大人这几日带人出城去了,等周大人回来了薛姑娘再去谢也不迟。”
薛桃有些莫名,但是心中又想了一下,确实当面谢周大人比较好,于是点头道“好。”
卫进低头恭敬的退了出去。
有了户籍,薛桃便催促牙人去信和主家说一下价钱的事情,这一来二回之间又过去了大半个月。
终于有一天牙人告诉薛桃主家已到了平凉城,让她带好户籍去衙署办理过户契约,价钱就按照薛桃说的来。
在看到主家后,薛桃愣了一下:“夫人!”
吕氏见是薛桃,一副又惊又喜的表情:“阿桃,这个院子是你买下的?”
薛桃点头,她也没有想到,原来自己买的院子是吕娘子的产业。
两人在衙署前面叙旧一番后薛桃才知道,自上次分别后,吕氏和她夫君便打道回府了,后面听人说新上任的知州大人已经把马贼都抓了起来,沿路还设了许多驿亭,由卫所士兵把手,保护商队的出入,
她夫君的商队才又拉着货物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