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把他去燕家所受的冷遇说了个清楚明白。
江清月越听越生气,按常理来说,燕家的举动处处都透着古怪,要说这里没猫腻,鬼都不信。
他安抚萧梦成道:“你别急,这事儿我既知道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燕家若规规矩倒罢了,若是敢做出什么事儿来,我绝不饶他。”
说是要给他们姐弟做主,但这事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怎么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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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月不能擅自做主,便和几个兄弟商量这事,其中自然少不了江清寒。
其实从前他有事都是单独找江清寒商量的,如今却隔着好几个兄弟。看似江清寒在他面前少了几分优越性,但也可以说是他今非昔比,再不是从前那个可以随意驱驰的小支使了。
江清寒并不在乎。
江清月时不时的觑着他的神色,看他是真的不在意,这才放心。
三爷江清皎道:“这事儿倒也容易,燕家人不认萧表弟,推三阻四的,不过是拿着没见过他做借口,那咱们府上派个人过去瞧瞧,他总不能不让见?”
五爷江清宵笑道:“三哥这话在理,但怕就怕燕家人连江家人也不见。”
江清皎一声冷笑:“不至于吧?真要连江家人都不敢见,那还有什么说的?说明燕家人做了丧尽天良的事……”
“然后呢?”
“自然是该报官报官,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多浅显的道理,还用问?”
萧梦成嘶了一声,眉心就皱了个大疙瘩。
江清月看一眼萧梦成,对三爷江清皎道:“老五也只说是如果,没凭没证的,你别乱猜。”
江清皎轻呵了一声,道:“我这不也是推测吗?萧表弟又不是小孩子了,人心险恶,世间冷暖总是要体会的,总不能动不动就被吓着?”
萧梦成还是没说话,只是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清月接过话茬道:“我也是这个意思,那现在的问题就是派谁去?燕家人什么行事作风,咱们都不太清楚,不过从萧表弟的只言片语中,也大致能猜出端倪,怕是不好相与。若是只派个管事,只怕又要被他们糊弄。”
江清皎不接话了,五爷江清宵笑了笑道:“谁去……自然都一样,谁有功夫谁去呗。”
二爷江清桂看了一眼江清寒,道:“要不然还是七弟去吧。”
诸兄弟自然都看向他。
其实大家倒不是推脱,实在是,萧梦得一旦成了亲,那就是她和燕家自己的事。俗话都说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好了赖了的,最容易惹麻烦、得罪人不说,还落不着好。
江清桂解释:“七弟么,一则算是萧表妹的大媒,二则,凡事和人都得有始有终嘛。别人燕家可以不认,七弟,他们总不敢也不能不认吧?”
江清钩道:“二哥这话有意思,你就直接说让我七哥负责就得了呗。”
本来也是这个意思,但话挑明了就不是那个味儿了,江清桂嘿嘿笑了两声,道:“我可不是推卸责任,毕竟大家都是表兄表妹的……但凡用得着我们的时候,我们自然当仁不让。”
说毕看向众人:“是吧?”
诸人便附和道:“这是自然。”
于是大家几乎默认的要推举江清寒前去。
江清月问江清寒的意思。
江清寒道:“我去当然可以,不过依我的意思,还是大哥出面……”
“这……”江清月倒不是不肯,就是……
江清桂维护自己嫡亲大哥世子的颜面,道:“未免太给燕家面子了。”
江清寒道:“燕家人不好相与是事实,轻了怕是达不到效果,没的倒让他们看轻了江家,反倒认为萧表妹无人撑腰,回头不定怎么变本加厉呢。气势不能输,头阵受了挫,往后再和燕家交涉,咱们便失了底气。就算是重了……呵。”
他一个意犹未尽的“呵”字,算是道尽了未尽之意。
下手重了又如何?那也是燕家该受的。
萧梦成自是极为赞同的,当下恳切的求江清月道:“大表哥,我长姐这会儿还不定受着什么非人的折磨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务之急是先见着我长姐的面再说,迟则生变,我怕……”
他怕什么,诸人心里清楚。
都说礼不下庶人,也从来人心最是难测,萧表妹带着那么一大注嫁妆,真要燕家生了垂涎之心,狗急跳墙,趁着江家人去之前生生把人挫磨没了,江家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