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
沈国公府
“让你去给人赔礼道歉,你不仅不去,还把礼都卖了!你也好意思回来?死外面了才干净,净会给人添堵!”老夫人指着沈菱若的鼻子骂了半天,后者虽面无表情没反驳一句,却也瞧不出丝毫悔意。
“母亲,您消消气,阿菱这孩子自小就乖巧,这次不知道是受了谁的蛊惑才做出这等放肆的事,查出指使人,挽回咱们侯府的颜面才是要紧啊!”李氏焦急道,此次得罪北定侯府已成定局,她必须把损失降到最小,不能让沈菱若这死丫头再把钱给吞了。
“看看!看看!你平时是怎么教这孩子的,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上心呐,现在把人教成什么样了?”老夫人一看说教那套对沈菱若不管用,立马转移目标对着李氏发火。
“母亲,是我的错,我没管教好,但当务之急还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的好,您说是吗?”李氏只觉着这老婆子烦得很,颇不耐烦却不得不继续伪装讨好的姿态。
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沓拉着脸一甩袖,离开前丢下一句怒吼:“爱怎么办怎么办吧!反正我是不管了。”
“母亲,这您放心肯定不会让你出钱的,儿媳一定处理好这事。”李氏好声好气地恭送老夫人,一转身阴云密布的脸对着沈菱若,“阿菱,既然你说准备的礼物都被你当了,那钱呢?钱去哪了?将钱给母亲,母亲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要你诚信认错,母亲定不会过多责罚你的。”
“我本来就不想去那什么北定侯府,你偏要逼我去,去的路上又遇到堵路的,我一个气不顺,就把钱都撒大街上了。”沈菱若吊儿郎当的缓缓说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李氏气得不轻,大怒道:“我都问过了,是先发生的堵路,再去的当铺!我看你是想将府里的钱昧下,不经我和你父亲的同意,这就是偷盗!你还小,就干这些鸡鸣狗盗的事情,身为大家闺秀如此上不得台面,以后还得了!”
“住口!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沈国公大步赶来就听到了李氏的话,顿时怒气横生。
“老爷,您,您回来了?”李氏听到沈国公的声音吓的一哆嗦,低垂着头不敢看他的脸色,整个人丝毫没有在沈菱若面前的跋扈。
沈国公无视李氏,问沈菱若:“她都说了什么?”
“她说我是鸡鸣狗盗之辈,上不得台面。”看到沈国公,沈菱若无所谓的情绪才有了波动,走到沈国公旁边,拉着他的袖子,抬头看着他,眼中是深深的思念和依赖,前世爹去世的早,她都快想不起他的样子了,如今再见,不觉眼眶濡湿。
沈国公看着女儿委屈的样子心里一痛,对李氏更加愤怒,“你做母亲的,即使是继母也应该做本分事,我不求你能对阿菱多上心,但哪有母亲会对女儿出如此恶言?”
“老爷,您还不知道吧,阿菱擅自将送给北定侯府的礼拿到当铺当了。”李氏满腹憋屈,暗自悔恨不该轻信沈菱若,只是她当时也没想到沈菱若竟真不把沈国公府和自己亲爹的前程放在眼里。
“我早告诉你打消此念,你偏一意孤行,若今天阿菱去了北定侯府,岂不是进了火坑?再说那北定侯府胃口大的很,岂是咱这小小的国公府能填满的,此事就当过去,若你再肆意妄为不听劝阻,就是容不下阿菱,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届时自作自受便莫怪我心狠!”沈国公怒气冲冲说完,不想待着看着李氏心堵,拉起沈菱若就要走。
李氏又急道:“那当的钱呢?这可是府里一半的家财啊!”
沈国公皱眉转头,不耐烦道:“就当是我花完了,不可?”
李氏心有不甘,却也只得咬牙恭敬道:“是!”
沈菱若和沈国公走出不远,便听到身后似茶盏四分五裂的声音,颇为刺耳。
沈国公道:“以后她再让做什么,不必听,她不会安好心。”
“好的,爹。”沈菱若乖乖点头,想到几天后发生的大事,她得多筹备点资金才行,她自己存的私房钱显然是不够的,最快的来钱方法就是给自己的爹要了,沈菱若欲言又止:“爹,我……”
“有什么事,直接跟爹说,自己爹都不能说,还能跟谁说?”
“爹,你能给我点钱吗?”沈菱若纠结道,不是怕亲爹不给,只是不知道如何解释要钱的原因,算了,随便扯个慌吧。
“就是娇娇她遇上了点麻烦,需要挺多钱的。”沈菱若跟许娇娇自小便是好友。
“行,一会儿爹让人给你送去。”沈国公与许娇娇的父亲许大人也算是故交了,许大人的家境确实不甚富裕,想必是遇上困难不好与他直接开口,才借孩子之间的交情寻助。
说完这句,父女两之间便只剩沉默,良久沈国公欲言又止,终是开口:“阿菱,你也不小了,那北定侯府张普确非良人,爹断不会将你托付与他,但是爹为你寻了一门新的——”
“爹!”沈菱若打断他,知他心中所想以及做的所有决断都是为她好,爹这时候恐怕就已察觉到朝堂上觊觎龌龊,想先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