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看雪
夏之安回家的路上冷的发抖,校门口没有谢时轩的身影,她等了一会儿,等久了便离开了。
居民楼里还有麻将馆未熄灯,搓麻将的声音夏之安路过觉得吵,心里不知为何不舒服,很压抑,没来由的低落。
钥匙锁插进家门时,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心头一跳。
季承的在骂人。
应该是听见门外的声音了,男人没有继续自己的骂声,直到夏之安将门打开,不吭声地进了门。
“声声,”季承叫她,“想爸爸了吗?”
蒋茹理了理自己乱了的发丝,温柔的声音说:“别冷着脸,回应你爸爸,他好辛苦今天好不容易赶回来。”
夏之安冷漠的看了男人一眼,点头示意了一下,快速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声声怎么了?今天是冬至啊,”季承在客厅里喊,声音比搓麻将的声音大好几倍,“我还给你带了饺子,你肯定没吃过,快出来尝尝啊。”
今天是冬至。
夏之安看了眼手机里显示的日期,发现自己早就忘记了今天的日子,这几天在准备期末考试。
蒋茹直接推门进了房间,木门“砰”的一声被拍开,重重的打在墙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她一把抓住夏之安的肩膀,往外面拽,嘴里念叨着:“不懂事的死闺女。”
餐桌上摆了一盒塑料盒装的饺子,已经凉了,还有几个被季承咬了一半又丢在里面,夏之安去夹完整的饺子,手却被蒋茹打了一下。
“吃剩的。”蒋茹说。
夏之安皱了下眉,有点恶心那被季承咬了半截的饺子。她想,如果换成夏来声,肯定会不吭声的吃掉饺子。
在心里挣扎了很久,她选择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不饿。”
季承叫嚷着,大声问她为什么不吃,是不是嫌弃自己,蒋茹在一旁献着殷勤,冬天穿的很漏骨,小腿一直在勾着季承。
夏之安把木门推紧,又用小风扇抵住门口。
是夜。
她梦见自己的木门被推开,肥头大耳的男人光着膀子进了房间,他笑得绿豆眼睛挤在了一起,脸上的肉都在颤,带着一股臭味,爬上了床,他贴在夏之安的背后,鼻子吸着她的味道。
男人摸着她肩膀,手掌还有汗珠,蹭在她身上,她感觉有什么热的东西顶着,猛然惊醒。
可怕的是,这不是梦。
季承正贴在她身后,许是发现少女醒了,他竟然更加肆无忌惮,还小声的说:“你妈妈睡了,小声点。”
夏之安开始挣扎尖叫,刺耳的声音划破长夜,对面楼道里的感应灯都应声而凉。
下一秒,嘴巴和鼻子被一张大手捂住,呼吸困难,手也被束缚住,男人破口大骂,眼睛里带着几分狠恶,单手想拉开裤子。
夏之安几近崩溃,一口向男人手掌心的肥肉咬去,对方痛呼一声,松手放开了她。
她双脚乱蹬中,右脚踢到了男人的命根,男人痛的重身倒在床上,床被压的不堪重负,廉价的木头支架直接断裂开来。
灯亮了,夏之安觉得很晃眼。
蒋茹大声尖叫着,拖鞋飞了过来,下秒,一巴掌直接落在了她脸上火辣辣地生疼,头发又被拽住,女人哭了,一个巴掌接着一个。
“你个不知廉耻的小三,这么小就会勾引人了,啊啊啊我好苦啊,为什么要生下你这个孽种。”
“你让我老公断子绝孙啊,你好恶毒!!”
夏之安觉得疼,只想跑,她想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冬夜的雪下的很大,外面好冷,吹的风似刀片,锋利地刺进肌肤之中,视野可见之处皆是苍白一片。
她只穿了一件睡衣,在雪夜逃跑。
脸上有什么是热的,夏之安伸手一擦,不知何时,她流了泪,自己竟然没发觉,止不住的眼泪化了地上的雪,她忽的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谢时轩到的时候,她正缩在路边的小亭子里,寒冬凛冽,单薄的衣衫冻得她一直发抖。
谢时轩手里抱着一件巨大的黑色羽绒服,手里支着一把透明伞,不过伞已经附上白雪,他跑的气喘吁吁。
巨大的羽绒服包裹住夏之安,暖意才慢慢回升,她的鼻头一酸,眼泪不停地掉。
“啧,怎么哭鼻子了,”谢时轩说,伸手抹去她的泪珠,“我这不是来了嘛。”
夏之安哭得更大声了。
雪下大了。
等夏之安情绪稳定了,谢时轩轻声问她发生了什么。
她说,妈妈不爱她,继父对她动手动脚,他们说她是孽种,只会勾引人。
妈妈为什么看不到她贴的满墙奖状。
妈妈为什么从不抱抱她。
她说,她没见过爸爸,但妈妈很讨厌爸爸,所以她从来不敢提,很久以后妈妈找了新的爸爸。
新爸爸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