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说笑了,怎么会有魔力这么一说呢?比起魔力这种不切实际的说法,说是因为自身的原因反而有着更高的可信度。用丽儿的话来说,那就是这种事对我们兢兢业业上敬老下爱幼抓着中间使劲迫害的年轻陛下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针对这一点,我陷入沉思。
我对年轻人有那么苛刻吗?或者说,我做的真的有那么明显吗?明明有好好控制工作时长,不管怎么想都不应该存在这种事情,而且说破天总是加班的人也只有我一个人,真不知道为什么还能有这么离谱的传言。
就是说我是个暗地里的暴君都比这个来的现实,至少我真的做过可以被称作暴君的事,比如不给贵族留脸面一刀下去把所有有关联的人全部剜出去,目前已经有人深刻体会到了这种暴君行径的滋味——被强行掐住家族命脉的感觉可不好受,也不会有人喜欢,都自认为高人一等,只会觉得削减权利是对他们的全方位无死角侮辱。
所以说这非常奇怪,现在城堡里关于我的谣言居然连切入点都是错的。
给最后一份需要加急处理的文件盖上章,临时加班宣告结束。留给我抱怨工作总是做不完的时间并不多,休息结束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因为各种原因(主要是因为凯恩)而搁置下来的守护骑士更换事宜,还要操心十年一次的春日庆。虽然那是明年春天的事,但早些考虑总归是好的,出了什么岔子也能尽早处理。这次筹办春日庆绝对会出事,而且一定会出在圣所上。
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我拉开左手边第一个抽屉,拿出一沓颇有厚度的纸,我应该夸赞一下克劳,不愧是曾经上过战场的人,心理素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是在随时可能暴露的情况下也能达成目标,唯一的不足只有字迹略显凌乱。
罗西便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他没敲门……或许他敲了,但我没听见,总之等我发现自己被高大的黑影笼罩后早就没了把东西收起来的机会,身材优势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我一抬头就看到他那双不同于常人的兽瞳。
即便做过心理建设,也无法避免对视时心里的那一咯噔,本能问题没办法快速解决,只能试着习惯,好在从现在开始不算晚,距离举行仪式还有一段时间,我认为这段时间足够我适应这样一双十分“凶恶”的眼睛。
“我以为你会先去看艾拉。”
听到我提艾拉,罗西本就比常人黑上些许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黑了一点。虽然觉得被这样对待有点不爽,但我只能受着,因为我“留下”他的方式在别人的视角里实在是过于无-耻,毫不留情的说,根本就是故事里最让人诟病的反派行径。
是的,如你们所见,我,这个国家的王,仗着身份地位以权谋私,“绑架”了那个和我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儿艾拉,并且密切监视日常生活动向,包括但不限于吃穿用度以及不能和过去做对比的良好医疗条件。
要不是这样的行为确实间接让罗西留在身边的话,我一定会觉得我这是在做慈善,毕竟我本可以就事论事用违禁品当由头把罗西扣留审讯,完全不管艾拉的死活,但我还是在带走罗西以后,把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孩儿一起带走了。
至此,兄妹两人的生活轨迹变成了两个极端,一个气势汹汹站在我面前,看上去能随时给我一拳,一个还在进行漫长的休养生活,或许现在正开开心心地试用试做版的假肢。
他们是相依为命却不得不分开的家人,我是狠心将他们拆散的幕后黑手。我站在法/律制高点,我站在阳光下,他们不能反抗,也无力反抗。说的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无恶不作应当立刻下令执行绞刑或斩首的人-渣。
可能我命中注定得不到善终,但这绝不是眼下即将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不是你们应该思考的问题。我能给你们的保证也只限于我绝不会死在现在,要不然这个故事也就没办法讲下去了。所以放心吧,在讲完这个荒诞的故事前我是不会死的。
我保证,不然我天打五雷轰。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大抵是顾虑我是不是真的会对他不惜在违法边缘起舞也要保护好的宝贝妹妹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最终还是压住了几近爆发的脾气,后退几步乖乖站好,大有一种不情不愿挨训的味道裹挟在里面。
“您觉得我该对涉嫌走私违禁品的犯人打什么主意?”
我在整理成一叠的文件里翻找不知塞到哪里的协议:“我有必要告诉您出售和购买违禁品是重罪,做一次就能让人牢底坐穿,算算总账您至少要有三条命才能从牢里出来。购买的同时还给别人使用……罗西先生,您应该庆幸斩首已经通过票选被废除,要不然您没有站在这里和我说话的机会。”
罗西没有说话,我没办法在他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眼睛里看到别的东西。雪莱说的是对的,这个人难以驯·服·,对这种人来说,最省事的办法就是直接要挟再加上利益的捆绑。
过程是怎样的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