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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走科研人员,我双手撑着实验台,闭着眼回忆刚刚的实验:
那些红外线只能探测外部情况,对于反应堆内部的任何变化都无法检测到。而从刚刚的数据图来看,仪器是没有问题的,环境适宜,对实验无明显影响,现在最可能的便是反应堆内部变化发生意外。这个反应堆释放能量是通过链式反应,现在可以猜测应该是中子撞击原子的过程出现故障,那要么是中子并未撞击到原子或是被撞击的原子并未放出中子,导致无法完成一连串反应,释放不出能量,能量释放数趋于不变,亦或是下降也未可知。
我眸中的光亮忽现忽灭,拿出手机发到:“肆,帮我取一下制核反应堆的材料。”
将手机翻扣在桌面上,呼出一口浊气,我的脑海中闪闪烁烁,如果是反应堆内部的问题,那么实验室中便是出鬼了。
我冷嗤一声,有人露尾巴了。
清晨。鸟儿啾啾挨冻的哀鸣将我从浅眠中唤醒,映入眼帘的是长时间的漆黑,随后黑幕被撕破,暖洋洋的光线显现,我因感到眼部疼痛,眉间隆起小丘,我用手轻轻揉着,拾起手机,看到消息:“你房间中有一个实验室,我待会儿拿上东西去找你。”
我翻身下床,拖着居家鞋向室内实验室走去。
十分钟后。我身上披着栾肆递来的白大褂,看着他将仪器从箱子中小心缓慢地拿出。实验室四周墙壁十分厚实,头顶的灯照着一片炽白。栾肆面色姣白,纤细莹白的指腹,骨节分明的手,高挑的身姿,长款白大褂,头发微长,浓墨般的黑,眼眸是漂亮的琥珀色,睫毛密长,唇色偏淡,眉宇间的懒,斯文中显露着的邪狂仿佛冲破天际。
待他将材料放好后,我立马进入状态,在一个小时内做出了一个反应堆模型。
我将手套褪下,手上粘腻得十分不舒服,我退到一边,将手中溢出的汗用酒精湿巾悉数拭去,说道:“你来吧。”
栾肆拿出电脑,手中操作着,嘴上一连串地问着问题:“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我说到:“内部链式反应的问题。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中子撞击原子后,原子并未放出中子再去撞击下一个原子。”
栾肆问道:“那为什么不认为是中子其实是偏离轨道,并未撞击到原子呢?”
我说到:“不知道。就是感觉上。”
栾肆笑了笑,没有再问什么。我看着墙壁上的投影,我们心有灵犀的同时开始检测,我看着数据图,曲线微有浮动,却大体上是呈上升的趋势,我心里笑了笑,看着最终的终点:0.97。最高的一次。
栾肆也笑了,邪狂的语气中带着一点无奈与高兴:“Yang,你很聪明。”
听到他的话,我那一丁点儿的喜悦淡了下来,疏离着笑了笑,说道:“栾副,我是谢昙,不是你口中的Yang。”
栾肆听到这句话,感到身上的劲被瞬间掏空,心中只剩无力:“你不想他吗?”
我的心颤个不停,在胸腔中咚咚的跳,从心口涌起一股热,将眼眶微微熏红:“对不起,我不认识。”
我依稀看到栾肆眼睛猛地一瞪:“尤洋,我们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