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好意思啦师弟，你算计我的事，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聊聊了？”

说着，她手上使着劲，枯枝在灵力的加持下不易折断，反而更容易划开他的皮肤，尸鼠感受到季连受伤后愈发躁动不安，朝着褚艾蜂拥而上。

霎那间，她眼疾手快地用手肘勾住季连的脖子，用力收紧，疼得他呼吸一断，尸鼠便不再敢动弹，季连的本命剑在蠢蠢欲动，在空中无逻辑的盘旋像是猎人在等待时机，只待能够将猎物一击毙命。

似乎真的感受到宿主的杀意后，沉寂许久的系统冒出来提示她：“宿主，支线任务。”

褚艾带着些许凉意回复它：“不会忘记，我也没真想取他性命。”

他得庆幸只是让她睡了一觉，要真有想害她命的念头，就算是拼着被尸鼠生吞活剥的风险她也要拉着季连垫背。

季连口中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音节：“师姐...脖...”，见他面呈绀紫色，她微微松下了力道，让他得以喘上几口气，继而面露狠色，眼神示意着本命剑。

在得到主人示意的剑，持它流光溢彩的剑身，朝着褚艾攻击去，她翻身躲过，季连趁着机会挣脱她的桎梏。

见主人已经脱离掌控，本命剑的攻击不再保守，尸鼠也肆无忌惮地冲向褚艾，季连忙怒喝一声：“都给我停下。”

闻言，本命剑在空中嗡鸣着，像是宣泄自己的不满，不明白为何不让它杀了这个差点害死主人的罪魁祸首，尸鼠却没有这么胆大，只会服从命令。

褚艾面无表情看着眼前充满戏剧性的一幕，嗤笑道：“季连，你是故意被抓进寒崖洞的吧，我不信你偷学剑峰心法没有目的。”

悄悄捏紧手里的枯枝，只要利剑或尸鼠袭上来，又或者都有，她会毫不犹豫地进行反击。

他扼腕长叹，也不恼，面上倒是照常摆着一副笑容：“师姐果然聪明，我可以和盘托出，但是也希望师姐能够帮我保守秘密同时...共同开启这个阵法。”

“不帮。”褚艾直接拒绝。

这是季连预料之中的回答罢了，被拒绝脸上的笑容也没拉下，他自顾自说着：“这其实是药仙宗某宗主的生活洞府，传闻他就是最后在此走火入魔的，入魔后他生前所有的心法剑法全化为虚无，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阵法。”他停顿，看向褚艾继而开口，“想要打开这阵法，需得同时吟诵剑峰药峰心法，就算师姐刚才没有打断我，我也会失败，我目前做不到完美的分身术…”

褚艾听懂了他的意思，就连刚刚系统也在脑海里吵嚷着，无非就是，想要完成支线任务只能打开这个阵法，说不定消失的剑法都会在这阵法里，富贵险中求，她稍稍权衡了下利弊，想到书中最后季连的结局有了主意。

她轻启朱唇，“可以，我六你四。”

“...师姐，你怎如此贪心，五五分。”他愤愤不已，讨价还价。

“□□，爱干不干。”

“成交...”

*

两人走向岩缝下，面对着盘膝而坐，褚艾注意到之前化为齑粉的杂草已经复原，与刚进来时无异，她收回目光，进入冥想状态，将刚刚临时抱佛脚背下的心法吟唱出来，与季连正在吟唱的药峰心法形成一段古老的旋律，不细听还真听不出来。

“轰隆。”

阵法转动，消散。沉闷的响声传来，那面曾经封印着尸鼠的洞壁缓缓裂开，显出一扇古朴神秘的石门。

“看来这就是真正的洞府了，师姐，敢吗？”季连垂着眼。

褚艾皱眉，站起来斜瞥了一眼他，语气不耐：“有何不敢？”

季连笑笑，抱起两只尸鼠，掐诀使了个术法，尸鼠从他的怀里跳到地面，化为二人的模样，那神情那动作，简直惟妙惟肖。

他率先走进石门里，身影渐渐模糊，洪亮的声音清晰传来：“要是没有人在外面，看守的弟子们可能会进来查看，师姐，我不会害你的。”

一只黑色的尸鼠从褚艾裙边爬过，跟上前面的季连，那是鼠王，而其他尸鼠爬回洞壁，消失不见。

他的话，褚艾自然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