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七节
都习惯了汝的脾性,就是个不爱管事的主,大家也没有什么想吐槽的。
二公子尹初年戳了戳站在身旁沉默不语的师兄,让宋祁渊从一心砍峰的思想中抽离出来。
宋祁渊不悦皱眉看着二师弟,发现师弟脸上满是不在意,实在拿他没办法,只能舒展开眉眼对着众人挥手:“虽是新春,这日光还是有些刺眼的,不如都随我去暮云峰吧。”
“是大师兄(大公子)。”
到达暮云峰顶,宋祁渊看着手上的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丢下众人就继续他今日的砍峰大业。就剩一百八十七剑了。
熟悉自己师兄的执念,尹初年只是摇头并未阻止,他领着剩下的人走进了宋祁渊居住的草屋。
待众人按次序坐下后,被这群师兄弟让到右首的老人察觉到尹初年投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也看向尹初年微笑着:“二公子想问什么?”
“初年只是好奇师傅今日说的事,在先生看来是何态度?”
老人愣了愣,很快就摸着胡须笑了笑:“先生隐世已久,此时现身怕是会掀起一翻巨浪啊。”
这时九公子与十公子泡好了茶,正在给众人倒茶,刚好给到老人奉茶:“老先生请用茶。”
老人接过茶杯:“多谢九公子与十公子了。”然后品了品茶,点点头:“嗯…好茶,听闻十公子爱种花草,这药茶如此难存活都被十公子养好了,真是一桩幸事啊。”
佟楠回以诚挚的谢意:“多谢老先生夸奖。”
尹初年见话题被扯开,咳了两声:“老先生对今日所说之事不认同?”
老人放下茶杯回到刚刚的话:“并非不认同,在老夫看来,先生此举实为善事,无亩院所修之法实属世间罕见,若可现于世,世人必会追捧这高深之法,或许可使他们忘却权势争斗。”
“老先生这话说的隐晦了些。”尹初年摇了摇头,“老先生这担忧之事还未说呢。”
“这道法或可使人忘掉权势,可...怕是会令无亩院陷入纷争之中。”
七公子越泽有些听不过去了:“老先生如此暗晦难明的话听得我实在是不太适从。”
老人很尴尬的笑了笑,这七公子向来直肠。
“不过就是怕开山之后他们会来抢道法秘诀罢了,何须如此隐晦地说,我们都懂。”
尹初年挥了挥衣袖,眉头锁了一下,又松开,越泽看到了那一下的表情就闭嘴了。
“老先生也知这七师弟的直肠子,所以也应当不会怪罪他方才的话语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老人心里直叨叨,你这话我想怪也没办法,可就算是没你这话,我老头也怪罪不了,谁让别人说的是大实话。
九公子单旭尧给老人添了杯中的茶水:“老先生多虑了。”
师兄弟几人点头示意表示赞同。
“虽说师傅平日不允许我十人随意出山,可这世间事,平日里我们都晓得,师傅她更了解。”
五公子站起来,走到窗口,对着山间处,手伸向自己的袖口内,拿出一个竹管,对着竹管吹起了一阵悠扬且甚少听闻的哨声,哨声回荡于山间。
众人望向远处,不出一会从远处传来了另外一道长啸,听似回应着方才的哨声。
而与此同时,远处出现了极速飞来的阿青的身影。
阿青飞进草屋绕着大家的头顶飞大家的头顶,盘旋三圈后缓缓落在五公子身侧,五公子抚摸了阿青的头,“我们家阿青又长大了些。”
“老先生认得阿青,知晓阿青是擎苍爱宠,怕却是很难知晓阿青实则是无亩院与外界的媒介。”尹初年摸着阿青的羽毛,望向阿青时也带有一些宠溺。
“老夫只猜到阿青可能会送信,而且阿青时常不在无亩院如何与外界相通。”老人心里疑惑。
擎苍拍了拍阿青的脑袋,阿青似乎得了什么指令就飞向天际:“阿青是师傅所赠,其通灵程度无法与先生说明,只要先生知晓我们与外界并非完全断绝就行了。”
“无亩院看似封山百年,也确实封山百年,世人已经遗忘了黄沙深处竟有青翠高山,只是真相是世人忘却荒山,而荒山却注视着他们。”远处传来宋祈渊的声音,还参杂着山岩与利剑碰撞的嘶鸣。
“这...”老人无法形容听到了此话的心情。
古雪娴端起茶杯,抿了抿杯中的茶水:“无亩院每位弟子都曾下山历练。老先生可想知晓我们都下山做了什么?”
“愿闻其详!”
“我与四师妹入荒山三年后下山历练。从荒山一路步行至距安神殿二十里外的一处僻静小巷,一路行来购置百座宅院,安置千余人。现如今这千余人已拓展至万人之上,安神殿至于荒山如同透明。”
秦子衡只是说了部分。他本善于谋划,他布置的千人何止是对准安神殿。
六公子擎宇把玩着手中新得来的玩具,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