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偷袭

好习惯难以坚持，坏习惯遗臭万年。

我终于在16岁的生日出海，走时艾斯、玛琪诺小姐和达旦全来了。艾斯没有哭，看着我坐着小帆船离开。我高兴地向他们挥手，告别了八年的家。

艾斯在我临行前隐隐浮躁，我的房间总是莫名其妙丢了东西。有时是张照片，有时是个挂饰，甚至连一件外套都没能幸免。我暗自猜测是艾斯趁我工作时溜进我的房间，毫不客气地告诉他：“我要看你的记忆了！”便蛮横地闯进他的脑袋。果不其然，我看到他偷偷摸摸从窗户爬进房间，带走了我的黑色外套。明明我特别喜欢那件，恨不得每次出门都穿。

我十分无奈：“你要是缺衣服就告诉我，我没有穷到连你的衣服都要克扣。”

艾斯摇摇头，指着他那堆风格迥异的衣服，“我够穿，只是太喜欢它了。”他抱着我的外衣，我叹一口气妥协了。

玛琪诺小姐给我准备了至少半年份的贝里，我没想到这些年我能挣那么多钱。达旦嘴上骂我混蛋，实则哭得比谁都凶，可能是再也没有人能做出我做的饭菜了。我跟艾斯约定，未来他出海的话，我一定给他张生命卡。卡普通过电话虫问候我：“海上见到你的话，我可是什么感情都不顾啊。”

我扬起自信的笑容道：“我可是跟你发过誓，在露玖的见证下。”

我会成为强者，会成为名震四海的大人物，会成为新世界的怪物之一，会一直潇洒自在，不受约束。

我憧憬着不可捉摸的未来，躺在帆船上沉沉睡去。

第一站到了个荒岛，岛上有比小山还大的上古怪兽。当时我正寻找草药，肩膀的负担太重导致严重的肩周炎。忙于采药时忽然土地动了一下，接着棕黄色的野兽出现，我吓了一大跳。达旦家后山的动物们虽然凶得吓人，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大的。很久以前看□□打海王类时就觉得那些生物遥不可及，现在站在它们面前的变成了我。

没有人能来帮助我，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即使痛彻心扉我都会自己默默吞下苦果。

普通的霸王色霸气对它没用，我的拳头跟它的壳相比还是不够硬。指骨即将破裂的感觉并不好受，希望我能拥有异于常人的恢复能力，打完后不出一天就能活蹦乱跳。

我不停绕着它，脚步飞快。依稀想起雷利给我们讲过的东西：如何放低重心，加快速度，坚定意志，集中精神。我比香克斯和巴基的体质要差，当实习生时就体现出来——我去吃饭永远跑不过他们。

“记住以柔克刚，并非只有力量才能解决一切。”雷利只用一根食指就抵挡住巴基不知道从哪飞来的拳头，他的动作比没有攻击轨迹的巴基还快。

我在船上不是一无所获，全是怪物的船上大家都有一技之长。船医小姐教会我如何用一拳干倒比她大两圈的人，也给我留下抽烟的种子。

“能听见我的声音吗？”我尝试与它对话，在脑海。它的身体猛然一顿，用苍老的声线回应我：

“小鬼，你能听见万物的声音？”

“不能，但是我之前的船长可以。”

“罗杰那家伙？居然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啊。”

它停止攻击，恹恹缩回山谷，眼睛像满月那样圆。

出海一年后，我没有直接进入伟大航路，而是四海都转了一圈。见了好多人，有了很有趣的经历。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艾斯，给他好好讲讲我都遇到了什么，所以我又乘着小木船回到了风车村。

我其实很恋家，无法真正脱离家人。有个归宿总是好的，我向往那样的温暖。

不过一年而已，后山的变化足以让我吃惊：处处是踢坏的树根。艾斯已经有十岁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而他那样的性格肯定经常跟别的小孩打架，跟达旦吵架。我提好背包，一年的风吹日晒，我的皮肤早已不再白皙。过去餐馆工作的经历固然美好，可我更憧憬外面的世界，向往海风和冒险，向往自由和期待。

我打算悄悄回去给他们个惊喜，艾斯那家伙会不会扑到我身上痛哭？那样子我还真想看看。之前去北海时，我特意买了只在北海发售的漫画——杰尔玛，那的小孩都爱看这个。我想艾斯的日常生活一定单调极了，除了又跑又跳估计什么都没有。白天的热血劲头一旦过去，夜里就开始回忆伤感，小小的年纪简直比我的人生阅历还要丰富。

我穿过熟悉的树林，这里没多大变化，一看就是由艾斯的手塑造后的。他有时带着钢棍出去，说要把山里的动物全欺负一遍。我给他列了张清单，上面具体到位置。他团成废纸扔进垃圾桶，恶狠狠地告诉我他才不需要。我当他是年轻人，坚持仅剩的骄傲，不接受我的施舍。

就在我快要被满眼的绿色淹没时，我听见了一声短促的喊叫，稚嫩又惊恐。我立刻展开精神广布，勉强估摸出一个小小的轮廓，在不远处的前方。他正面对山中霸主，我11岁才击败的对手——野熊。这好像已经是她的儿子了，我打败的那只母熊被我放了条生路，因为她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