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了吗?
随着江霁的靠近,苏安攥着帕子的手越来越紧,这时,温热的手掌盖在了她微汗的手面,江霁的声音轻轻响起:“别怕。”
别怕?是在宽慰自己,还是叫她不要怕等会的洞房?
江霁的这一声,苏安不但没有心安,反而更觉一丝慌乱,她闭上双眼,轻轻咬着嘴唇,屋内除了他二人的呼吸声,便是那对龙凤花烛燃烧的声响,
江霁温热的手伸进盖头里,轻轻的擦拭着她的眼角,她甚至都没发现,自己竟然在落泪。
接着眼前倏然通明,盖头已然被江霁掀去。
她缓缓睁开双眼,正巧对上了江霁的目光,江霁长得很好看,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温柔。
“江......夫君。”苏安浅浅开口,嘴唇早已被紧张的她咬得通红。
江霁轻轻嗯了一声,拿起桌边的合卺酒递给了苏安,从未饮过酒的苏安被辛辣的酒味呛得咳嗽,抬头却见江霁一饮而下,分明的喉结在修长的脖颈间滚动。
“喝不惯?”江霁低头轻轻问。
“嗯。”苏安点点头。
“还差一步。”江霁的目光很温柔。
“啊?”
江霁哼笑一下,“按照礼数,喝完合卺酒该结发了。”
“是。”苏安有些混沌,脑子里却是结发之后就该,洞房。
想到这,绯红再次爬上了她洁白的面颊。
“醉了?”江霁看着苏安渐红的脸,又看了看那一小杯酒,心想这苏家小姐居然如此不胜酒力。
苏安眼神略显慌张,她躲过了江霁的视线。
“结发暂且搁置吧。”
江霁顿了顿接着说:“苏小姐早些歇息,明日还需去敬茶,到时我再来找你。”
再来找我?苏安还未回过神,江霁便放下酒杯推门而出。
佩儿见江霁走后,连忙进屋,“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苏安也不解:“他说暂且不结发,然后就...”
“难道说江公子自恃博才,对小姐的浅薄粗陋很不满意。”佩儿认真道。
“我懂你的意思,就是看不上我呗,但你这用词也太伤人了。”苏安嘟囔着脸推了佩儿一把。
佩儿又道:“小姐既然要在侯府生活,还是要想想办法让江公子喜欢。”
苏安闷闷不语,抱着被子蒙上了头,心里却有一丝庆幸。她不想去被谁喜欢,既然已经入了牢笼,那她现在只想这侯府安生度日。
翌日清晨,佩儿摇醒还在睡梦中的苏安:“小姐,少爷来了。”
“什么少爷?”苏安打掉佩儿的手,翻了个身。
“江霁,江少爷,你的夫君!”
苏安猛然睁眼。恍然意识到,她昨日已经成亲了。
此时江霁已在门外等候良久,只听屋内嘈杂,时不时地还能听见苏安急乎乎的音调。
阿力迷惑:“不是说这苏家小姐温婉端庄,怎么会如此手忙脚乱。”
江霁叹气:“你看看,都怪繁琐的礼节都把好端端的人逼成什么样了。”
过了一会,只见佩儿出门:“姑爷,小姐说您先去,她随后就到。”
佩儿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被江霁捕捉到,他看了眼屋子点点头,把阿力留下引路,自己先行离开。
简单的梳洗过后,苏安和佩儿出了门,在阿力的带领下往江侯的院里去,阿力自小跟着江霁一同长大,看着眼前这位容貌姣好的少夫人,又听老爷夫人说过这位少夫人出身大户,教养良好,于是担心苏安会看不上他那不务正业的少爷,于是忍不住说:
“少夫人,其实少爷人特别好。”
阿力冷不丁的一声让苏安一怔,她以为阿力是在解释江霁昨夜的事情,于是跟他说:“其实无妨。”
阿力在心里赞叹,这少夫人不愧是大富人家的女子果真温婉贤良,宽容大度,于是更加有勇气接着道:“我家少爷虽想法总和别人不大一样,但他只会有你这一位夫人,也不会有什么外室。”
一位夫人?苏安不解的看着阿力。
阿力笑着解释:“我家少爷不愿多娶。”说罢,他又想到了江霁那些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的荒唐论调。
不愿多娶?自己爹爹那么爱娘亲,都有几个外室,这江霁竟只想要自己一人,难道说他因昨晚一事心怀愧疚,接着发现对自己一见钟情,然后情深至此?
想到这,苏安不禁背后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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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进屋,苏安轻轻地喊了声:“爹,娘。”
前方正座上的人应了一声,旁边的一个老嬷嬷端上来两盏茶,苏安分别给江侯和江夫人敬上。
转过身她看到江霁正注视着自己,想起阿力的话之后赶紧把视线挪开,江霁一脸不明所以。
而后,江霁被江侯和夫人留了下来,就让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