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数21个数
“陶眠。”路奚言有点艰难的开口,“抱歉。”
陶眠闻言转过头来看他,“没事儿,你不用跟我道歉。”
她定定地说,“现在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一字一顿的,“我周六晚上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语气十分强硬,且不容拒绝。
路奚言不敢与现在的他对视,没勇气地低下了头,眼里一点点暗淡下来,“我跟你说了你可以不生气吗?”
他头一回用了小心翼翼的语气。
“可以。”陶眠很痛快地答应了。
路奚言便把陶眠是怎么跟他说的以及事情的经过都详细地说给她听。
黄初池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回来又一身烟味。
陶眠遵守了约定,不再与路奚言生气,三人十分和谐地拎着书包回了学校。
刚开始是很和谐的,可到了后面画风一转。
后面的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暗暗较劲的,不知道是谁的肩上被扔了一张湿了的纸巾,也不知道是谁的脑门上被弹了几条皮筋。
总之花样千百种,目的就只有一种。
两人还无声地放下话了,什么时候你玩不起了,就跟我说,你他妈从今往后就是我的手下败将!
呵呵,怎么可能。
要么我玩过你,要么你被我玩死,否则怎么可能会有人服软。
仿佛那一纸团皮筋下去扔的不是只弹的也不是皮筋,而是对方的灵魂和自尊,光想想,就极是痛快。
陶眠走在前面丝毫没察觉到后面的世界大战。
正逢她转过身要问路奚言下午有什么课时定睛一看他俩身上咋有一摊摊的水渍。
“你们在干什么?”陶眠疑惑地问。
两人动作将将一愣。
路奚言面色冷淡地伸手拂了拂衣上的水,淡声说道:“刚刚起风了。”
黄初池亦道:“把树上的水都给吹下来了。”
说着两个人还十分默契地指了指头顶上的大榕树。
陶眠狐疑地看了看树,“树上哪来的水?”
“露水。”两人异口同声。
陶眠:“……”
她一时也忘了自己要转过来的目的,便又转过头去继续低头看手机。
她这一转身过去,后面的画风又变了几遍,两人带有再将手上的东西往对方身上招呼的架势。
只是还来不及动手,陶眠又冷不丁的转过头来,敷了敷眼睛,眯着眼看他们。
两人俨然一副称兄道弟,和睦共处状,黄初池的一条胳膊还搭在路奚言的肩上呢。
“咦?”陶眠有点古怪地看着他们有些诧异,“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是啊,我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黄初池笑着问路奚言,面上看着若无其事,手上的动作却很诚实,心里正盘算着该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将他勒死呢。
在别人看起来两人就像亲密无间的好朋友似的。
路奚言面不改色,右手缓缓的从后面搭上了黄初池的右肩,眼里深邃无波,温声道,“就刚刚。”
心里却是想着靠在他右肩的手是应该往前搬还是往后甩。
往后可以让这人摔个四脚朝天,往前可以让他粗暴的亲吻大地。
好像哪个都挺爽。
陶眠半信半疑地转回身继续往前走,还时不时往后看一下。
后面两人依旧勾肩搭背。
到后来陶眠便没再转过头去,快到校门口时,后面砰的一声传来了屁股着地的声音。
陶眠:“?”
然后又传出了黄珠池的经典骂声。
“路奚言我去你大爷的!”
陶眠转过头去,看见路奚言拉着黄初池要把他拉起来呢。
黄初池扶着腰,像有八月孕期的孕妇。
“没事吧,有没有摔到?”路奚言把他拉起来,手上的力道却是不容抗拒的,过后黄初池的小臂上就出现了一道红手印……
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向后扳,至少黄初池他不傻,还可以用手肘撑一下,要是往前的话,还不得摔坏了这张脸?
陶眠表情有点一言难尽,没想到路奚言还挺会演啊……
但她还是假装不知道原因地问,“怎么突然就摔了?”
黄初池没好气的瞪了路奚言一下,手上恨不得掀路奚言一把,让他摔个人仰马翻,“你问他!”
路奚言面色丝毫不变的松了扶他的手,略思索了几秒,道:“他踩到自己的鞋带了。”
陶眠和黄初池:“……”
但仔细一看,黄初池的鞋带还真的松了。
陶眠眼珠子一转,“怎么这么不小心鞋带都能把你绊倒,你是智障吗?”
黄初池:“……”
我今天是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