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数21个数
玉皇大帝,还是大闹天宫了?
怎么这么不走运!
勒人未果也就算了,被摔一下也就罢了,怎么连发小都这么不讲道理。
遂黄初池放弃了与这两人做交流,独自一人气鼓鼓地走在前面。
下午上课的时候,陶眠依旧无精打采的,但这次路奚言长记性了,一见他有低头的趋势,就飞快的扯她的衣服往下拉,迫使她睁开眼,挣开睡神的怀抱。
头几次还好,她暂且能忍。可到后面这丝越来越大胆,有一次她只是准备低头找支笔,路奚言都要拽着她的衣服让他抬头。
陶眠简直忍无可忍,当即控制音调爆“国粹”。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老子只是要找笔,找笔你懂不懂!傻缺!”
路奚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吧,我以为你要睡觉。”
“我睡你妈!”陶眠没忍住朝他啐道。
这话狠的,宁非澜和路奚言的同桌都打了个寒噤。
校花生起气来可不好惹,这路奚言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扯她的衣服。
属实是勇气可嘉。
宁非澜捏着椅面搬过来,离她近了点,给他顺便跟哄三岁小孩似的。
“眠啊,别气,别气气多了就不好看了。”
路奚言同桌满脸复杂:“……”
哄校花得这么哄?
上面的老师沉浸在自我世界里不可自拔,在上面手舞足蹈的,一直没发现这边的状况。
陶眠愤愤的转过身去,只露了一个后脑勺,如果是在漫画中,那么现在的陶眠周围都是曲幽幽的黑线,头顶还有一团火焰。
路奚言“啧”了一下,这家伙脾气还挺大。
但他不免也自我反思了一下,从上星期五到现在,他都让她不高兴几次了?
好像光是今天就有三次了。
路奚言头一歪,顿时感觉偏头痛又犯了,太阳穴还一直突突的跳。
他到底是被气到了,还是感到心烦。
但离谱的是,他竟然还有一种乐在其中的感觉,这感觉就像吸了鸦片似的,越来越上瘾,无法抑制。
喜欢一个人会变成这样吗?
他自己都有点搞不懂,他从一开始对她的事就若有若无的会关注一下,不由自主的打听。
这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那她喜欢自己吗?
开玩笑,你都气了人家多少次,人家怎么还可能喜欢你!
路奚言越想越心烦,手抓了抓头发都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好像真的在意。
“路奚言去把教辅搬过来发了。”老师走到他的桌边,伸手扣了扣他的桌面。
路奚言这才回过神,应了一声,出班门上楼去办公室。
找到2班的教辅后也不知道是为何,竟然鬼使神差的在众多作业本上翻出一本,打开来看了看。
入目的不是之前那般一个大红叉,取而代之是一个个带了喜悦的红勾。
最后评了个A加棒极了的英文。
在不知不觉间,他的唇边也爬了抹淡笑转瞬即无如清风泉月淡若无迹。
陶眠的字很大气,和一般小姑娘的小巧接受根本沾不上边,若是不想认真写了,就算你有孙悟空一般的火眼金睛,你都分辨不出来她写的是何方妖魔鬼怪。
但好歹她也认真写了一次英语作业。
已经是个很大的突破了。
看了今天的作业在去反抗之前的作业真是乱不忍睹。
这个点办公室没人,路奚言拿出手机对着这张作业。拍了一张照片。
小姑娘似的,发了个微博。
配字:有进步了。
这个微博号全班没有一个人知道,也是前段时间无意间下载的话
现在倒是用上了,不过用来干什么还得等到后面再说。
“路奚言,许秃头说你这么久都没回来,让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要帮你的。”乔思铭帮他拿了一部分作业本。
现在是最后一节课了,夕阳正好被照到的树影落在走廊上。
这个榕树很高大,据说刚建校的时候便已经在了。
不过当时还是一个小树苗。
从小树苗到苍天大树,他经历了不知多少个春秋见证了多少青涩的德中学子踩着朝阳进来,最后挂着成熟的面孔,一步三回头,踏着夕阳走出校门。
路奚言想到时候一定要在这大树下拍下一张照片,作为他一生中最珍贵的回忆。
夕阳染了的头发,此时他像天生自带的光一般耀眼。
走在他旁边的乔思铭都忍不住看多了他一两眼,一不留神抱着一叠教辅书歪了便落了一本出来。
高二(2)班,陶眠。
几个大字占据了大半张内页,可谓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