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秋试也没错。”韩夫人站到了明院长那边,认为明院长做的毫无问题。
“我为什么一定会后悔呢?”景沅想,在书院的生活就是自己期盼的安心的生活,不该有什么不满意的才对,“老师就不曾后悔过吧。”
“晨儿是很早慧的,少有人在那么小的年纪就很明确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他当初不知道跟相爷吵了多少架。相爷完全是被晨儿说服的。”韩夫人对明院长大逆不道的行为颇感欣慰,“你想要什么,该自己想办法才是。不过林大夫如何你也知道了,官场可不认你有多厉害的学识,林大夫的学识不输给晨儿的。官场实际上也是战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要想清楚。”
景沅没见到谢然便又回了书院,明思次日要上课,也匆匆回了书院。
景沅追上了走在廊下的明思,为先前的话跟明思道歉。明思早把那些胡话忘却了,沉重地讲着林大夫的事。
“我自忖读了不少书,但想法也俗气得很,觉得做臣子的,能上功臣录自然是无上荣耀,为之付出很值得。世伯却告诉我,人一辈子为自己真心愿意付出的去付出才值得,只是为了所谓的后世留名,完全不值得。”明思也许是想到了会留下名字但永远不会再出现的萧允良,神情格外凄然,“史书又不关心你到底过得如何,寥寥数语,就概括一生了。”
景沅苦心思索能安慰明思的话,明思又道:“如世伯这般,就算现在陛下开恩准他上功臣录又如何?世伯最大的心愿只是想再见见筠哥哥。”
景沅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生前有没有什么心愿,总之不太可能是突然牵挂起了景沅。景沅听明思讲林大夫的遗愿,思索的全是自己的事。林大夫临终前最牵挂的只有家人,景沅想着自己最牵挂的人和事,猛然想明白了自己到底在别扭什么。
“阿姐……”景沅打断了明思的轻声细语。
“嗯?”明思停住了脚步,腰间的玉佩也紧挨着衣裳,不再晃动。
景沅一把扯下了自己腰间的和明思这块别无二致的玉佩,“我是在生老师的气,因为老师骗了我。”
“老师说他为我做的都是老师对学生做的事,老师在骗我……”景沅眼睛里渗出了眼泪,“我再也不相信他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