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刹那,冰雪消融,却又不带欲色,世人惊讶于神像犀利的眼神变得朦胧而有温度。
好似他只是闻着酒味便醉了。
……
全场再次寂静。
绝,真绝。
莫非这就是把高岭之花攻略成功后的快乐吗?
那换了她们,她们也不想和离。
裴礼殊余光虚虚往旁边一瞥,视野中的人果断装死。
呵。
其实大部分人也不用装死,已经睡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少数几个还算清醒的人事后回忆起来,对此发表了不少意见。
比较杂乱,但也大致能够被分为两派。
一派人恨不得能往这俩撒狗粮的人头上各吐一口口水。
啊呸呸,哪怕再来一次,她们也不敢朝他们脸上吐口水:
皇亲国戚惹不起。
另一派相比较于楼上那派脑子清楚,则充满了种劫后余生的氛围。
能逃过一劫已经算是了不得了,不能要求更多。
看来今后得找机会多巴结巴结端阳王了。
那些说端阳王夫妇感情不合的都是什么误人子弟的无良消息啊?
改天得把那些消息贩子一锅端了,瞎传什么啊?差点就被它们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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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宴会还未结束前,许竹竹便醉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在自己的端阳王府中,窗外的天色已经暗沉下来,裴礼殊正坐在床边替她拧着浸泡过水的丝帕。
“我睡了多久?”许竹竹揉着刺痛的脑壳,任由裴礼殊将冰敷过的丝帕贴在自己的额上。
全身上下都没有力气……
喝酒误事啊。
“不过半日。”
“啊?”许竹竹吃了一惊,“这么久?”
“喝了三缸酒,只睡了半日,你已然是佼佼者。”
裴礼殊面不改色地将许竹竹额上因为吃惊而移位的丝帕归位。
许竹竹打了个哈哈,这个时代的酒实在没味,比鸡尾酒还少了酒味,更何况她喝的都是为了赏花宴而特制的花酒,喝酒就像是在喝一杯稍微有些酸味的果茶似的,不知不觉便喝多了。
她也不觉得自己醉了,只是很想如厕,一场宴席下来,足足跑了茅厕十七八趟。
她甚至有些不着调地难过,害怕自己要和茅厕过一辈子密不可分日子了。
“特制酒,真奢侈……”
但怪好喝的。
许竹竹嘟嘟囔囔,全被裴礼殊尽数听了去。
裴礼殊的嘴角微微掀起,“……只是如今,你夫管严的名号是要被打响了。”
“夫管严?谁?我?哇?”
这话颇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让许竹竹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
许竹竹的记忆只停留在了醉后箫若琳的口嗨上,关于那场赏花宴发生了些什么,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她脑内的这块区域是一片空白。
顿时有些心虚了。
喝酒当真是误事啊!
“莫不是忘记发生什么了?”裴礼殊眸光一滞,本来温和的眼神莫名放出寒光,让许竹竹彻底酒醒了。
许竹竹是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但许竹竹有求生欲啊,“我就是夫管严怎么了!我是夫管严我自豪!”
裴礼殊愉悦地哼了一声,将丝帕收回重新泡在冰水里。
“你才将酒醒,再睡会吧。”
“放榜后有田猎的活动,我会陪着你,你也不必再整日闲的到处参加宴席了,到时有的你忙。”
许竹竹弱弱举手:“那个……”
裴礼殊颔首,看向她。
“宝啊!我武功不行啊!田猎我还是只能瞎晃悠看戏啊!”
裴礼殊的头上似乎多了三条黑线。
气氛凝滞了几息,他借着烛火的灯看清了许竹竹的神色。
除去真诚便是真诚……
真诚果然是最强的必杀技。
裴礼殊闭了眼,无奈摸了摸许竹竹的狗头:“……无事。”
朕会给你找事情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