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露
为了只小猫儿便与贵妃娘娘争执,还惊动了陛下,还不快去赔罪。”又转身行礼,“宁儿不懂事,臣定好好责罚,还望陛下恕罪。”
原本以为越贵妃有什么猫腻,她也就随着昌宁闹了,只是如今瞧着并没有什么,还叫人看了场笑话,却是不得不服软了。
昌宁抱着猫儿,即便是心里不服气,也只得乖顺地给越贵妃赔不是。
越贵妃瞧她当真只是寻这狸奴,不像是意在别处,便也缓和了神情,说了些客套话,只要昌宁不是故意来坏她的事,随手卖长公主一个面子,她自然乐得做。
永晟帝就更不会说什么了,众人正要离去时,偏殿侧屋里却传来什么声音。
“唔,唔——”随即还有东西砸落的动静,越贵妃一看便知是关押着那宫女的屋子。
眼看众人都起了疑心,严嬷嬷反应极快,回身去呵斥。
“里头干活的还不轻声些,都是贵重的物件,好好当着心。”
原本再没什么动静,正以为糊弄过去时,里头又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救命啊——”
还未等人反应过来,主屋的门又从内开了。
只见沈煜承光着身子呆愣愣站在门前,只腰上围了胡乱系上的中衣,吓坏了在场的女眷。
屋内还撵出些宫人,一出门看见陛下在,纷纷跪倒在地。
越贵妃闭上双眼,遮住眼底的绝望。
浑然没有瞧见人群中,有一道目光静静盯着她,只是也没什么意味,随即又撇开眼去。
廖文茵侧身便看见沈戎河也盯着她,眼里是探究,是戏谑。
少女回给他一个无辜清丽的笑。
永晟帝的勃然大怒似乎是预料之中,索性方才他带来的人不算多,没叫宴上众人发现这桩丑事。
“回禀陛下,偏殿内已搜查完毕,所有人都在这了。”
刘公公带着人来回话,随即吩咐人去门口严加把守。
越贵妃母子并那两个宫女一道在殿内跪着,沈煜承这会儿总算是缓过神来,面色惶惶。
“你这混账东西,亏得朕平日对你是躬亲教导,不成想你一次次做出这等混账事来,在外头狎妓寻欢,如今还闹到宫里来了,朕瞧着你如今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在这宫中为所欲为,怎么,是朕平日对你管教严苛,你心有不满,急欲取而代之了?”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沈煜承吓得跪伏在地上,连声求饶道不敢。
他此刻也反应过来自己大约是中了招,
对廖文茵下药确实是他们的主意,越贵妃记恨廖文茵又想生米煮成熟饭能定下这桩亲事,沈煜承也不傻,此法虽阴损了些,名声上也不太好听,不过如此一来,廖家为保名声清誉势必会求他娶了廖文茵,江山美人俱在手,沈煜承自然无有不应的。
只是不知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本该是出现在此地的廖文茵,换成了那两个宫女。
越贵妃想要张口求饶,却被永晟帝打断,“还有你,枉朕信任你多年,叫你掌后宫事,如今你儿子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丑事来,你如何还有脸替他求情?”
永晟帝心中对越贵妃大失所望,这个女人他宠了多年,许多事情上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罢了,越贵妃出身小门户,却胜在没有那些世家贵女端着的架子,又是个做事果决的性子,多年来将后宫交给她也还算是放心。
结果今日之事,沈煜承混账也就罢了,越贵妃竟也如此无能,既教不好儿子,也该能处置好所有的事情,不至于将此等丑事闹出人前。
绿萼和瑸儿跪在一旁哭哭啼啼,永晟帝不免被吵得心烦,沉声道:“你们来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