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个正着
正巧老板掀帘出来,她迎上去问:“老板,我的话本还没上架吗?”
老板支吾一声,引她到旁边僻静处。
林楚跟着过去,不解其意,“怎么了?”
“……对不住,原稿不小心丢失了,没来得及拓印。”
“啊?”林楚惊声,“你说什么?”
“实在对不住,……稿费我们会一样给,补偿……稿费的两倍……”老板眼睛转动,伸出两个手指头。
林楚冷静了些许,她在心中盘算,两倍……好像不亏……
但心里还是不忿,“你们怎么回事?”
老板不住小心赔罪。
毕竟是合作伙伴,对方态度诚恳,愿意补偿,林楚不好说太多,缓声道:“我接受补偿。下一次,希望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老板神色为难:“姑娘是否愿意写其他题材?”
“什么意思?”
“就是……别再写晋王……”
这是让她抓紧蹭热度的老板吗,林楚诧异,“你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主人公找上门来了?
后面的猜测还没有说出口,身后出来熟悉的声音:“真的是你啊,林楚?”
听到这个声音,一墙之隔的杨嘉树重新坐下。小月亮也来了,他们算不算心有灵犀?
他竖起耳朵捕捉她的话语。
林楚僵住不敢转身。
老板不明所以,出声的貌美女子是谁?“这位姑娘是……”
“老板,清狂书生以后不会再写晋王或者王府小姐的故事了。”林月上前一步,拉住林楚的手腕,征求意见般询问她:“你说是不是?”
“……是、是。”林楚忘了自己戴着幕篱,僵硬地扯出一个笑掩饰尴尬,“老板,没事我先走了。”
貌美女子说的话,正合老板的意。
见两个人相携要走,他好心提醒:“清狂书生,你忘了银钱。”
老板把一大包银子放在林楚手上,笑着说希望下次继续合作。
一大包银钱沉甸甸的,和她沉重的心不相上下。
再没有出门时掂量的快乐。
别叫她的笔名!
林楚无声的呐喊,老板听不见,他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脚步轻快。
有人开门出来,老板猛然停步,急急忙忙汇报:“晋……客人,她说了再也不写你的故事了。”
“不对不对……我是说晋王的故事……”老板呵呵讪笑。
杨嘉树抬手摸摸自己的大胡子,喃喃:“不像吗?”
“像、像……”
“像什么?”
“不……不像、不像。”
杨嘉树忍俊不禁,眉眼飞扬,少年意气和下半张脸的大胡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记住,晋王从没来过。”
林楚仿佛行尸走肉般被林月拉着出门,被当事人当场捉住,手上的银子成为了罪证。
还有羞耻的笔名,一整个大写的社死!
林月寻到一个偏僻的小巷,才放开她,“你可以把幕篱取下来了,这里没人。”
林楚取下幕篱挡在身前,无意识地做出防备动作。
“林楚,我问过你,是不是很缺钱,你说没有……”
林崇难堪极了,恶意涌上喉头,想冲出来自我保护。
林月没让她说出来,她紧接着道:“我不是要伤害你,如果你真的有困难,可以说出来。”
林楚不语,几乎要将头埋进手中的幕篱。
“如果你只是喜欢赚钱……”
“赚钱怎么了?”林楚猛地抬头,咬牙道:“我凭自己本事赚钱,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
“我没有看不起你,前朝有女子当官的先例,商家女更是寻常。”林月被她吼得不高兴,恼怒地说:“而且我也在看话本子,你写的……”
“你是说……”戾气消失,羞耻感涌上来,“你看过……”
“嗯。”林月更不满了,“你喜欢写书或者赚钱,我不会管你,但你别写我。”她的鼻子皱起,“读起来很别扭。”
林楚:“……”
她想狡辩,嘲讽。说谁写你了,自作多情。
--说不出口,相比起女主,她似乎是恶的化身,衬托得女主多么善良似的。
“还有,也别写杨嘉树,他不是好打发的人。”
林月隐隐约约觉得杨嘉树从书肆出来的异样,与林楚有关。
少年坚定地认为林楚是个恶鬼。
林月没好意思和他说,虽然林楚有时候散发着莫名的恶意,但她觉得林楚没有害人的心和本事。
譬如秦姨娘那件事。
秦姨娘晕倒在屋子里,是林楚飞奔到主屋求林崇召请大夫。
那年林楚七岁,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