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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
于是捧着杂志,假模假样地在旁边感叹:“poor guy。”
话都没落音就看到乔治平静的眼眸中溢出冲天的杀气,乔纳森立刻噤若寒蝉,杂志挡脸假寐。
可怜吗?有一点的。
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本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更何况他最坏不过是以经纪人的身份站在她身侧,就像现在这样,但上帝垂怜,爱神缠绕,没有比现在更坏的情况出现了就是好事。
他细细回想着,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时候爱上徐娜的。
或许是初见时,她过于惊艳的身材比例让他目不转睛;或许是她只身来到英国,背井离乡的这些年吃了很多苦,让他动了恻隐之心;又或许是朝夕相处中,看她倔强不服输的模样就很想要驯服。
他曾经和瑞贝卡交谈时提到徐娜,瑞贝卡形容她很像一条藤蔓,十分有韧劲。
乔治若有所思地点头后,却否定:“她更像荆棘。”
他用温和去包裹她一身的刺,试图诱惑她、迷惑她。
乔治意识到自己爱上徐娜的那天,胸口余震不断,爱神几经缠绕,终于让他无法忽视,情不自禁走向了她。
那是徐娜来英吉的第二个冬天。
英吉公司的训练室里响着很有节奏感的音乐,15厘米、20厘米的高跟鞋支撑着一具具高挑纤细的身体。
落脚的每一步,音乐的每一拍,都要求完美契合。
瑞贝卡执着藤条,方巾系在手腕,烈焰红唇,性感又严肃,一双眼里兜着不满意,而后化成一句“再走一遍!”
她是英吉高薪聘请的台步指导老师,严苛到有点不近人情,是新人模特嘴里的噩梦,可站在这里的人却没有一个敢质疑她的专业与阅历。
几个小时下来,姑娘们的脚弓早已酸痛,渐而麻木,脱掉高跟鞋后又做拉伸,将身体的柔软度训练到极限。
终于放课,姑娘们三三两两地结队而走,偌大的训练室里只剩徐娜在压腿。
来到英吉的这两年她就像一个独行侠,她话很少,有时候让乔治错觉她是一台没有灵魂的机器,可又能从她一次次的勉强下窥见里面叫嚣的欲望。
支撑她走上模特路的从来不是热爱喜欢,仅仅是因为一个男人。
训练室里白炽灯亮眼,她光洁的脊背上有一节节凸起的骨骼,犹记得第一次见徐娜时也是这样的背影,那时她才十八岁,背脊上用Henna画着一条荆棘,特别酷。
二十岁沉默寡言的徐娜依然很酷却少了些许生气。
高楼之外下着鹅毛大雪,屋内却温暖如春。
徐娜走到窗边,宽大的玻璃映照着她高挑的身影,盈盈一握的腰肢和完美的头身比总让乔治惊叹,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身体。
“Happy chinese new year!”
徐娜转身看到他手里端着盘饺子,惊得说不出话。
乔治张开手,有些好笑道:“怎么要哭了,需要借你肩膀吗?”
徐娜的感动正充沛就破防了,可惜地说:“抱歉,我不能吃。”
“今晚例外。”
一锤定音,乔治给她递来筷子。
徐娜微微失神,总觉得他那双碧蓝的眸子里像住了一个春天,嘴角勾一勾,有鸟语花香的温煦感。
英吉模特经纪公司有几个中国员工,往年中国员工过春节都没有假期。
徐娜来到英国的第一个春节是在训练室里过的,乔治看到她也像今天一样站在窗边发呆,以为是她太累了,后来乔纳森约他去唐人街看新年舞龙,他才反应过来,那一刻的徐娜有多脆弱。
第二天他就去跟老板戈薇尔谈外国员工福利的问题,于是英吉有了特例,中国员工过春节,公司会安排餐饮部门做些饺子或汤圆出来,甚至会给中国员工半天假期。
尽管如此,徐娜还是无法彻底享受这份福利,她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训练自己的台步与台风,其次她学业繁忙,乔治将她推荐到国王学院费了很大的力气,她不愿意辜负乔治的信任与善意。
可是这些,在乔治眼里都是勉强,她不当模特,不来英国也会过得很好。
她有殷实的家境,爱她的亲人,她却毅然抛掉这一切说要重塑自己、证明自己。
证明什么呢?
无非是想证明她在胡进心里是否重要。
这一路地追寻与自证,每每想到这点,乔治就无法心平气和。
他不理解这样的执着有何意义,可看她一步一步走过来又会矛盾地说服自己,那就帮帮她吧。
这一帮,他仿佛成了另一个徐娜。
How much i love you?
我到底爱你有多深呢?
他不屑证明的时候,已经悄然撞裂了徐娜的心墙。
后来徐娜有想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