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零落美人救美人
魏枝蔓一愣,心里泛起嘀咕。剧情怎么推得这么快,是因为她在营里耽搁了太久的时间,北堂荑来了,烨帝定是要与她谈赐婚的事,她不便久留,顺势告退了。
烨帝点点头,“下去吧。”
走在宫中小道上,花开的正盛,点点嫣红落在衣襟,飘来芬芳十里,魏枝蔓无心欣赏,屏退了侍女,自己一人走在前头。北堂荑刚回京都,烨帝不着急跟她提储妃一事,但,也快了,届时定又要掀起一阵风雨,她这样的浮萍,要抓紧时间站住脚跟,否则这些个大人物又不知道会把事情推到怎样的地步。
她的医馆可以开起来了,身为女子,在这男人为主的行业定是万分艰难,被世俗根深蒂固刻在骨子里的思想哪里有这么容易被拔除。魏枝蔓长叹一口气,不过幸好,她靠着军营一事打出了名声,开医馆不至于一个来光顾的人都没有,刚开始流量低很正常,急于求成容易自乱阵脚,来日方长。
想到军营,魏枝蔓脑海中不由得回忆起一抹淡青,似好些日子没见过江欲归了,他去了哪?
眼下容不得她想太多,魏枝蔓摆摆手,随他去吧,同自己说实话,也没有什么关系,她停住脚步,四处看了看,几只麻雀落在枝头,清脆的叫了两声。除此之外,无一人尔,她眉梢攀上两分喜色,现今还没到宵禁,正是出宫的好时候。
魏枝蔓戴上人.皮.面具,收拾了些细软,给守门卫兵使了一个元宝出了宫。
老百姓住的地方总是比皇宫有热气,还未入夜,灯火通明,大道上杂耍,吐火球,胸口碎大石,披着布褂的小贩叫卖着新兴的簪子首饰,看得人眼都花了。
时间紧急,魏枝蔓玩心起了,也无心欣赏这热闹风景,出宫前她就听思序说了,她哥哥认识个朋友,江湖人称二哥,有什么忙,盘店,进货之类的事找他准没错。
羊肠小道,魏枝蔓七拐八拐钻进了个小巷子,巷口一男人躺在竹子编的椅子上,用竹扇子盖脸,悠闲睡着大觉。
魏枝蔓走进了些,试探性叫了一声,“二哥?”见人没动静,加大了声音,又叫了一声,“二哥!”
那二哥这回听见了,抖了三抖,差点从竹椅子上摔下来,他气冲冲拿下扇子,露出一张稚嫩的脸,看着约莫十三四年纪,比魏枝蔓还要小上几岁呢,竟喜欢被人叫二哥。
魏枝蔓觉着有意思,见他正要发作,把银子晃了晃,二哥被银子晃了眼,三步做两步上前眼一眯,指着她大叫一声,“哎,你,你就是那个谁?那个那个……”想了半天没想起来。
这小孩年纪不大,竟能对她这张□□有印象。魏枝蔓蹙了蹙眉,转念一想,也是,他这面相就是个机灵的,要不这乱世艰难,他一孤儿出身,也不能这么滋润,有机会的话,她要收进手底下。
巷子外的天已然泛起靛蓝色,魏枝蔓没心思继续等下去,说道:“这些银子是定金,我要盘一间离城中心较近的铺子,开药铺用,周围最好只我一家,家具和药材都置办齐了,按照平常人开铺子那般置办便好,过上两日我来验收,到时有重金酬谢。”二哥一头雾水,点了点头,似乎还是没想起来她是谁,看了看魏枝蔓给的银子,眼睛挣得老大。
魏枝蔓简单的把自己需求说完,福了福身,便马不停蹄走了,还没走出巷子,只听身后传来小二哥的声音,“我想起来了,你是周医士!那个给玄甲军治了疫病的女大夫!”她一挑眉,出了巷子。
宫里没多少人,都去迎接女主角了,可顾不上她,运气不错,她赶在宵禁前赶回了皇宫,魏枝蔓从长信宫的密道里出来,将□□卸下。
魏枝蔓在屏风后更衣,侍女推门而入,“公主,太傅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了,要让他进来吗?”她系丝绦的手一顿。
她问了两句,宫女说江欲归来了许久了,魏枝蔓在房里吩咐不准打扰,她们也不敢自作主张。
魏枝蔓点点头,更衣完毕便推门而出,花树下,似乎是有什么人在那站着。瞥近了瞧,一道削瘦青色影子映入瞳孔,那人腰身极窄,肩宽腿长,身着劲装,勾勒得身段更加勾人,不是江欲归是谁。
大魏律严禁武将身披甲胄入宫,江欲归平常都是身着青色竹墨长衫见人,这副风尘仆仆的模样,魏枝蔓没猜错的话,他应当是在宫门外卸甲的。
魏枝蔓眉眼下意识一弯,分花拂柳而来,“太傅,怎么有闲心,来我长信宫,也不先进去等。”曾在女儿坡军营时,她多受江太傅的照顾,如今来,是要她报恩?
江欲归回过头来,见了她的面,抱拳施了一礼,魏枝蔓点了点头。
“公主,我这些日子有药事脱不开身,初回军营便听闻了您被赶出的消息,特来请罪。”
魏枝蔓愣了两秒,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了江欲归一番,心中反反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他是来负荆请罪的?
她一时哭笑不得,看这架势,江欲归当是已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用她多说了。魏枝蔓心虚,干脆躲开了他的目光,“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