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零落美人救美人
必。”这件事,说实话是她自己暴露了,跟别人没多大关系。
俨然江欲归还是那副愧疚的模样,眉眼低垂,纤长睫羽盖住双眸的神情,看不到他那漂亮的眸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戳中了魏枝蔓的心脏,她看不下去了,随口一问试图转移话题,“那个,你去办了什么事?”话刚说出口魏枝蔓就后悔了。
多半是军中大事,她就算问了江欲归也不一定会说,毫无疑问更尴尬了,魏枝蔓准备客套两句便跟他提告辞,没想到江欲归缓缓开口。
“前几日北堂将军班师回朝,路上经历多次匈奴刺杀,陛下命我前去迎接。”江欲归顿了顿,继续道:“这才回来晚了。”
魏枝蔓瞳孔微微放大了些许,原是这样,早在那时候,北堂荑就已然着手回来了,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不出她所料的话,太子稳坐东宫多年,储妃之位一直空着,无数大臣想将自己女儿作为礼物塞进东宫,惹得烨帝很是头疼,还能趁机削了北堂荑的权利,何乐而不为,北堂荑已然回了城,将军拒婚也不远,兴许就在今日。
魏枝蔓本想让江欲归入长信宫坐坐,他公务繁忙,没待多久便离开了。江欲归走后,魏枝蔓让随身宫女留心着勤政宫的情况,随时汇报。
子时刚过,魏枝蔓还抱着锦被睡大觉呢,就被一阵嘈杂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思序摇晃着她的双臂,“公主,公主快别睡了,北堂将军,北堂将军她……”
“北堂荑怎么了?”魏枝蔓睡得正香被强行拉扯起来,还没彻底清醒,听了这三个字,猛地反抓回思序。
思序气喘吁吁,“公主,她,她被皇帝赶出了勤政宫,跪在门外,已然晕厥了。”她指着门口。
魏枝蔓差点没重新昏过去,她推开思序蹲下身子穿鞋,手忙脚乱的披外袍。走在小道上,心焦的快要生火,北堂荑究竟是说了什么,才被烨帝赶出来罚跪,纵是拒了婚,也不至于受这样的罚才是。
不过也正巧给了她机会,魏枝蔓从来不会拒绝机会。在这个时候,有跟绳子就要往上爬,摔下来就是粉身碎骨 。状况紧急,只有她魏枝蔓能救北堂荑,北堂荑要是在宫中出事,定会如原著一般引起众怒,魏枝蔓若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了她,届时传扬出去,顺势摆脱草包名声,逆转战局。
勤政宫外,几个内侍焦躁的转圈,一道清冷的身影融化在殿前,远看似与月色化为一体,魏枝蔓加快了两步,“北堂将军?!”
不妙不妙不妙……
她也顾不得什么优雅什么端庄了,猛地扑在北堂荑身侧,翻过她的脸。她眉若点漆,英气中略显疲态,面色微有青灰,唇边血迹斑斑,刚才还吐了血。
魏枝蔓心中唏嘘,这么一个美女,怎的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模样,何苦呢。典型的睡眠不足,休息不好,再加之怒急攻心吐了血,可谓是遭了老罪。
这天气连日恶劣,外头夜深,定还染了风寒,触手冰凉,似摸一块寒玉,明日就要发高烧。
魏枝蔓抓住她的手腕,假令寸口脉微,名曰阳不足,阴气上入阳中,则洒淅恶寒也。要想根治,需要日渐调理,方可治本,以针刺入人中,内宫,即可缓解。魏枝蔓有随身带针的习惯,从袖口抽出一根银针,拿给内侍用火烧了烧,消了毒,迅速刺入北堂荑人中 。
手腕一转,又一根银针刺入其内宫,二针齐发,过了片刻,魏枝蔓猛地收针。北堂荑剧烈的咳嗽起来,抓住了魏枝蔓的胳膊 。
魏枝蔓谨慎的看着她的神情,只听耳畔传来中常侍太监的声音,抬头一看,焦公公提着拂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二位,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