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伤慧德禁信宫
去见烨帝?魏枝蔓心中一咯噔,难不成她暗自把思序放出来探听消息的事被发现了。那该以什么理由回答烨帝,如厕?这太愚蠢了,等等。
魏枝蔓眯了眯双目,“公公稍等 。”她抓着北堂荑的手逐渐收紧。若皇帝得知她派人来监视自己,定会大怒魏枝蔓辱及龙颜,说不定还会一怒之下把她的铺子也弄没,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救北堂荑,一来是为了洗白公主的名声 。二来,就是为了北堂荑身后的势力,有了她的帮助,自己不管做什么都能有一个助力,不再孤家寡人一个。北堂荑,魏枝蔓是不会放手的,她对内侍说道:“北堂将军身受重伤,恐怕无法面圣了,把她送回府中吧,父皇那里本宫来说 。”魏枝蔓说到此处,本想放开手里的人,不料手腕一紧。
她低下头去,北堂荑不知何时已然睁开了双目,一双漂亮的眸子让人移不开眼睛,却格外清冷,似在问,你是谁 。换个人可能就不忍心放手了,魏枝蔓这人贯铁石心肠,将她的手指掰了下来,北堂荑力气不足,竟松了手,被送上了魏枝蔓为她准备的马车。
中常侍太监没阻止,瞟了魏枝蔓一眼,脸上还是那个一成不变的微笑。魏枝蔓一挑眉,跟在他身后入了勤政宫,重生这几日,来皇帝宫殿的次数比去她自己宫殿都多。
魏枝蔓刚踏进内殿,烨帝已等候多时了,只听一阵大呵,“该当何罪。”想让他消气,就要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问题就在于,她干的事儿太密,一时也不知该从何找起,监视皇帝,私自救北堂荑,换身份当医士,换个人都得掉脑袋,魏枝蔓心里明镜,就越是心虚,她硬着头皮说道,“儿臣不知,北堂将军身上本就有伤,还在外受了风寒,儿臣不能视而不见,再者,她晕倒在皇宫,传了出去,说皇室岢待功臣,有违父皇的名声。”她挑了一个罪名最轻的,也只能赌一把了。
烨帝冷哼一声,说道:“伶牙俐齿,朕说不过你,好,撇开这个不谈,我再问你,如今已过三更,你来勤政宫做什么?”
魏枝蔓心中一咯噔,攥着裙角的手渐渐收紧,她抿了抿唇瓣,开口道,“儿臣从未见过北堂将军,晚上的时候睡不着,就想着,来瞧瞧她生了个什么模样。”说罢,脸颊微红。
北堂荑声名在外,想亲眼见她的人数不胜数,瞧瞧她是几个眼睛几只手。魏枝蔓公主之身不能随意出宫,要谨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周蔓时又没有资格与天潢贵胄共处一室,趁着北堂荑来进谏,便去瞧了瞧,正好撞见了这么一幕,顺势救下北堂荑,事情逻辑也算通顺。
魏枝蔓悄悄撇着烨帝,只见他脸色微松,原主就是一个爱玩爱闹,不顾礼节的性子,烨帝想必早已见怪不怪吧,半晌,竟是叹了一口气。
什么意思?她怔了两秒,垂下头。难道是北堂荑,那边有问题,魏枝蔓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后果,自己根本担不起呢。中常侍太监从门外回来,绕过魏枝蔓走到烨帝跟前。
魏枝蔓的目光跟着他移动,见焦公公附在烨帝耳边,嘴唇上下动了动,不知说些什么,直觉不是什么好消息。烨帝眉头一拧,扫向魏枝蔓。
在她警惕的目光下,烨帝不紧不慢说道:“北堂荑出事了。”此话落地如冬日滚雷,给魏枝蔓劈的外焦里嫩。
北堂荑出事了?这话包含着两个信息,一,她病的很严重,需要大夫。二,魏枝蔓恐怕要倒大霉。在勤政宫门口,众目睽睽下,是她给北堂荑施了针,那时北堂荑情况也确有所缓解,魏枝蔓忘了回宫路上的危机,只要北堂荑出了事,她绝对是第一嫌疑人,跳进黄河都洗不净。
原来烨帝那时叹气,是指这个。魏枝蔓闭了闭眼,姜还是老的辣,她也不再负隅顽抗了,“儿臣给皇家蒙羞,向父皇请罪。”多说无益,认错态度要诚恳。
烨帝恨铁不成钢的揉了揉太阳穴,“慧德,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不要让父皇总是替你操心,罢了,禁足三月,你先不要出去了。”
魏枝蔓点点头,她锤了锤跪的酸麻的腿。北堂荑在回府途中病情加重,宫外流言蜚语满天飞,烨帝让她禁足三月,也是变相保护,他觉得魏枝蔓出去也不会有什么用。
烨帝到底低估了自己女儿,魏枝蔓怎么可能乖乖等着事情发酵。还没到无法转圜地步,她就有机会翻身,北堂荑的伤决不能与她有关,慧德公主的面子早就成了鞋垫子,差临门一脚就能犯众怒,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她总不能一辈子不出门。
魏枝蔓禁足期间,周蔓可是自由身。她先安安分分的待了两天,把宫女黄门都给骗过了,管制稍一松懈,魏枝蔓钻了空子,声称自己要午寐,转身钻进密道。
她摸了好几条巷子,找到小二哥,她得先把自己的铺子安顿下来,有个医士身份,才去北堂府求见北堂荑。
小二哥一扬脑袋,把房本地契交给魏枝蔓,一伸手,要起了定金。魏枝蔓将剩下的给他,鬼使神差的,她问道:“你知道城中,有什么新消息吗?”她看着小二哥一脸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