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现恶女医残军
出皇城的牙牌,有此令牌,可自由调配太医院人手,今夜总算有所收获。
“行医救人我不拦你,切记,不可让旁人知道你的身份。”烨帝靠塌边神色不明,伴君如伴虎,魏枝蔓连连称是,紧张的窥烨帝,思索他会问些什么,自己能否答的来,堂堂一国之君,肯定没继后好糊弄。
“方才传来军报,边境告急,北城突降大雨,将士们粮草被浇坏大半,还有不少将士无端身上生疮。”烨帝抬了抬眼皮,枯槁的手指在桌上慢慢的敲着。
知道没有什么好事,不曾想到烨帝为了让她自行后退,竟给她下了这么个大绊子,生疮,在古代可是瘟疫前兆,魏枝蔓瞟了烨帝一眼,心下领会,忙道:“儿臣定当竭尽全力。”她不可能往后退,这是唯一的机会。
烨帝眉头微彼,“陛下,太傅求见。”焦公公尖嗓门随即赶到,打断烨帝未尽之言,魏枝蔓逃过一劫心中略松口气。
烨帝被阻了话,摆摆手示意魏枝蔓退下。魏枝蔓却是一愣,太傅?
此人是原著中最大反派,心黑手狠,白手起家,乃是大魏战神,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以一长枪挡匈奴倒三城,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他以天下为棋子,将男女主玩弄股掌之宽,是朝堂,至天下,出了名的司马昭之心,善恶如迷,褒贬不一。
太傅来找皇帝,定有本启奏,不等皇帝开口,魏枝蔓识趣道:“那儿臣便先退下了。”她再次谢恩,唱喏而退。
魏枝蔓双手合上大门,宽厚大氅下的身子显出几分娇弱,她拢了拢衣衫转过头来,霎时,那大雨磅礴中的天青撞入眼帘。
偌大一副绵绵细雨图,只有两三个护卫随行。雨点噼里啪啦落鸢尾油纸伞面。他眉眼如洗,清冽温润,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瞥近细看,暗含凶戾,正是战场厮杀多年沉淀之凛然杀意。
太傅,江欲归。身而武将,他有一个充斥诗情画意的名,远看去,极易联想到那花前月下,孤高独酌之文人墨客。
以往只能隔着本书窥探的人现在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仅有几米之隔,这感觉倒真是奇妙。
一眼望去,那惊人的美貌寸寸逼迫眼前,人总会被美好的事物所吸引,魏枝蔓一时竟挪不开眼,定定的看了许久。
江欲归静立雨中,仿佛一棵松竹,又似水中月镜中花,美的不切实际。对于头狼而言,眼神交锋多半是宣战,魏枝蔓猛地反应过来,她与人初见便看了这么久,实在是太无礼了。
魏枝蔓无意挑衅,可不知怎的,她看着江欲归的脸,并未从那琥珀色的眸子里察觉丝毫不悦。魏枝蔓无心细想,目光敏锐的落在他的衣袖上,心中莫名紧张起来。江欲归掌握大权,朝中遍布党羽,明面上是皇权的拥护者,当初阻止女子行医的旨意便是他奉旨执行,不可谓不怕。
魏枝蔓攥紧袖子,他可是把利刃,现在把控在皇家手中,在烨帝手中,稍有不慎,是敌非友。天青深衣溅落雨点几滴,并非见皇帝之朝服,能让他这般不顾礼数仓促赶来,定有要事。
江欲归自是看到了魏枝蔓,抱拳行君臣礼,规规矩矩道:“见过公主。”他接过侍从手里的油纸伞,朝她缓缓而来,脚踩雨雾,步步生莲。
魏枝蔓点头示意,本想侧身让道出来,脚步略有虚浮,摇晃两下,勉强站直身子。原主本就娇袭一身之病,被她这番不要命折腾,骨头都快散成一堆渣滓了。
三面飞檐,琉璃竹瓦,油纸伞逐渐吞没,江欲归行至魏枝蔓身前一米距离,他隔着衣袖抓住了她的手腕,并未直接触碰,魏枝蔓掌心冰凉,低眸一看,是伞柄,是江欲归把那油纸伞收好,赠了她。
那浓烈的灼热与江欲归白山黑水般的气息冲突,格外具有张力,柔柔裹着她的腕子,转瞬即逝。魏枝蔓愣在原地,看看他又看看伞,灵机一动,许是江欲归跟她想到了一块去,觉得她在烨帝生的这帮龙崽里是最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一个,所以想借机探听一些消息,才来示好。
魏枝蔓想到这一层,瞟向江欲归,想从他那古井无波的漂亮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小九九,江欲归的眼睛很好看,瞳孔是琥珀色,晶莹剔透,她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模样,这双眼睛侵略性太强,魏枝蔓招架不住。
不怪她疑心病重,实是江欲归表现太过惊悚,魏枝蔓眼神不自然地移开 ,示意一旁宫女将为她取来的伞递予江欲归,笑魇如花,眼波流转的抬眸,“太傅有心了,我也要礼尚往来才是。”
伞刻疾风知劲之箭竹,烟雨朦胧坚韧修长,江欲归接过递来油纸伞,他望着魏枝蔓眼神一瞬恍惚,随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里,魏枝蔓眉眼微眯,转过头去。
慧德公主和江欲归之前,似乎有什么原文未曾提及的事,她倒是可以闲暇之余,慢慢探索一番。或许,这把刀可以从皇帝的手里,转到她的手里呢,不过得等皇帝死了,她才能有这个机会。
方才持伞宫女朝魏枝蔓投来感激眼神,魏枝蔓道:“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