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5

“知道啊~天这么蓝，云这么好看，我能在这里偷懒，还跟你说着话——我现在就是活着的~”小文艺之后，凛又自己煞了风景开始碎碎念，“就是太阳大了点，我是怎么想到大中午的跑来这里发呆的，今天也是佩服自己一天呢……”

云雀听到她此刻对活着的定义里把他也放在里面，无声笑了笑，又随口问她：“你朋友呢，就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犯傻？”

“一个有男朋友，一个有学生会，吃完饭就手拉手把我扔了，快友尽了。”凛用一本正经的语调开着玩笑。

“知道了什么是活着，其它的也知道了吗？”

“嗯？”凛不解地转过身来，发现云雀已经坐了起来，于是她索性也走去他身边坐下，“学长说的是什么？”

“你长大了，也成了阴阳师，小时候不知道的事情现在都知道了吗？知道了什么是活着，知道了人类和非人类怎么区分，也知道看清人的长相对吗？”

凛觉得云雀问得很奇怪，但还是回答了：“那当然啊，虽然有时候还是会先感受气息，可现在我肯定会看每个人长什么样啊，至少身边的人的样子我总是看着的啊，除非意识不清的时候还跟以前一样习惯靠气息分辨，不然肯定是凭脸认人啊。怎么这么问？”

“所以你现在会看别人的长相了，那么，”云雀毫无先兆地凑近了些，“你也看清了我的样子，熟悉了我的样子对吗？分辨我的时候，你又是凭借什么，我的样子，还是我的气息？”

凛觉得脑子都要炸开了，他他他怎么离这么近？！不止脸近，声音也近，她现在脸发烫耳朵也在发烫，心跳声更在耳膜轰鸣，她现在是怎么回事啊？平时和纱希她们脸贴脸咬耳朵都没这样，突然这是怎么了……

觉得自己不对劲的凛，只甩下了不过脑的一句话：“别问我，不知道！”然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快离开了天台，把云雀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逃离现场的凛并不知道云雀就这么看着她溜走后笑了出来，她只知道自己脑子里一团浆糊，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要从什么方向去思考。云雀恭弥是她熟悉的人，在凛那被悠人定义为双商匮乏的世界里，熟悉的人除了亲人就是朋友，于是她一直把云雀划分在朋友的类别里，其他的类别她不知道也想不到，因为未知，所以从未设想。此刻也是一样，她只知道自己奇怪，却不知道这份奇怪，这份悸动，还有这种蔓延到心口的热度究竟意味着什么。

“发现一只凛，当场捕获~”

凛还在浑浑噩噩着，只是凭着身体记忆往教室方向走去，终于从学生会临时会议脱身的纱希从凛身后过来，快走几步拉住了她的胳膊顺手勾住。

“诶？”凛根本没听见声音，什么都没余裕去感觉，到被纱希拉住才回过神来，“你回来啦，又被你的领导们交托了什么重任吗？”

凛从天台下来已经走了一会了，脸上的热度早就退了下去，所以纱希一点都没发现，只是在凛问话后特别无奈地说着：“这次不只是我，会长发动了学生会全员一起解决问题。”

注意力一下子就从自己根本想不出结论的事情上转移了，凛继续问着纱希：“之前不是说戏剧社排演的新剧要连续演出一个月吗，这个还没完全策划好，又想搞什么？”

“就是戏剧社出了问题啊……”纱希也想像戏剧社社长在学生会办公室诉苦时那样哀嚎，只可惜她没那个资格。

结果话没说完，上课铃响了，两个人快步走回教室。凛看了眼课表，下午的课都不太有兴趣，打算就趴那儿混一个下午，可是看到库洛姆空着的位子，心里一沉，睡意都跑了大半。

凛知道库洛姆身体里缺少了器官，一直以来都是靠幻术构造的器官来维持生命的。可是从在黑曜见到库洛姆开始，凛从她身上只看到雾属性的火焰越来越淡，她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只是直觉这并不是好的征兆。昨天她就很奇怪现在这个季节库洛姆的手竟然会冷得吓人，到今天更是直接请了病假，到底怎么了？

随着门外一声惊呼，开门声响起后教室里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与惊叹。凛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看着讲台上的人，她第一想法是眼熟，第二想法是无语，第三想法是——他们竟然这么拼？那个她曾见过的外国人迪诺站在了讲台上，成了他们的英语课外教，想也知道是里包恩安排的。这段时间这些人最重要的事情应该就是代理战了，这么做肯定是为了确保队伍整齐，她只是没想到他们干劲竟然这么足，还把迪诺搞来学校当老师。说起来云雀学长很想咬杀他的吧，也不知道他无视代理战的规则直接动手？

想到云雀，凛乱飞的思绪一滞，在自己再次陷入得不到答案的纠结之前，她直接把头埋进臂弯，睡觉！

放学铃刚响，被接连不断的和年幼时的自己有关的梦搞得迷迷糊糊的凛就被纱希暴力摇醒，然后丢给了埃尔西，说是要去看库洛姆。凛晃了晃脑袋，再晃了晃，这才反应过来收拾东西跟在埃尔西和京子身后。

视线余光瞥到雪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