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
见外面的动静。
“姨姨!”
是景二的声音。似乎充满恐惧,但又鼓起勇气。
紧接着是很久沉默与锲而不舍。
明月不由得心疼,这又是司空无殇吓他?
“兰姨,你叫景二进来,在外间说话?”
“小娘子,堡主在。”
好吧,司空无殇在的地方,一片冷酷,生人勿进。
明月只好包容,也顾不得什么,反正睡衣也不露,披上外衣,揉揉脸,随意将长发甩到背后,就下床出了房门。
司空无殇站在窗前看外面,还是一身黑衣,不过没有穿大氅,显得家常,不过还是冷冰冰并生人勿进的模样。
明月心漏一拍,偏开脸,不好意思看他,也难为情让他发觉她的好感,径直走向紧闭的大门。
“姨姨!”
外面景二踌躇着,再次小声喊了一声。
明月拉开大门,被门口站立的高大黑影吓了一跳,昨天见过的冷面英俊左使江扬站在门口左边,正冷冷地看着景二。
景二畏惧地看他,缩成一团,战战兢兢地站着,尽可能不招惹他。
这兔子见到细犬一般的状况,令明月颇为熟悉与好笑。
不知道一休见到这左使会不会害怕。
景二看见明月之后,才从胆小到喜上眉梢,蹦上前来,“姨姨!”
明月看这小子变脸绝技全是为她,也不由得好感,一笑,揉揉他脑袋。景二亲热地抓住她的手抱在怀里,拉她出门。
明月从善如流,路过时,发觉江扬已经不看景二,而是目视前方,仿佛个木头,但严阵以待。
明月无语,司空堡里的这两人大概很喜欢做木头。而且她只是出门看景二,值得上这样关注?
嗯,景二和一休,还是这两人的小木头。当然,那是她刚来时,现在大不相同。
景二紧张地看明月的脸与眼睛。
“怎么了?”
明月很好奇,什么将他吓成这样。
景二凑近她耳边,“一休的师父在这里,他不敢过来,让我来看看你。”
明月更好奇,“看我干什么?”
“堡主罚你没有?”
明月哑然失笑,“他干嘛罚我?”昨夜他俩正是成夫妻了,正幸福。
景二凑近了,“师父他们很生气,以为我和一休一个月只顾玩儿,没有好好习武。昨晚回去就罚我们,让我们演练到半夜。今天上午罚我们加重练功。”
景二小脸垮垮的,昨夜真是噩梦,不愿意回想。今天早上和上午又是一番加紧训练,右使楚风死死盯着他和一休两个习武,到中午才放开。
但是他和一休没有顾得上休息,一上午就挂念她,跑过来打探。
景二有些害怕,就想知道她被罚得有多狠。
景二显然不信,一双眼睛找证据,瞄到明月左边脖子上的红梅。仿佛找到明月被殴打的证据,都红了,她好可怜。
明月也能想到是什么,一把捂住,不觉笑得花枝乱颤,好意心领,摇头,“没有!”
景二还不肯相信,“真的吗?”
待再三确定明月白皙脸上的酒窝和灿烂笑容后才罢。
原来如此,那左右使都是冷面男,估计认定了就难以改变,下手挺狠。两小只自己受罚,就误以为她也受罚。好天真!
不过两小只还挂念她,明月很高兴。
好在明月除了这个外露伤,并没有其他的伤。景二确定无误这才松口气。三个人之中,总算有一个没有受罚,为明月高兴。
“我和一休放心了。”
“姨姨,我们下午还要习武,我师父很严厉,先走了。”
“好,记得小心。”
明月揉了揉景二的脑袋,跟他道别。目送他走出院门,他回首,再挥手。
回身,左使依旧冷冰冰地盯着前方,似乎是院门方向。
明月叹息,看来这左使是不会主动跟她打招呼了。
反正无事,明月这才走回屋子里。大门在她身后关闭。
明月吓一跳,估计是左使亲自关上的门。
原来这两小只还担心她,顶着压力专门前来查看她情况。明月感觉心变得火热而轻飘飘,这就是被人在乎的感觉。
明月看向司空无殇,他在乎她吗?昨夜看起来是开始,今天看起来还没有。
明月有些失落,不过马上就雀跃起来,来日方长。
明月回到卧房,兰姨已经等待她很久,此刻正有点儿不耐烦。明月歉疚一笑,乖乖在梳妆台前坐下。
“我回来了。”
兰姨细心地为明月挽发,梳成妇人发髻,又为她化上端庄大方的妆容,还给她穿上司空无殇婚前为她定制的娘子装束。
端庄又亮丽,明月感